手,她已经温和很多了,连忍者兵拽出去的人,她都是以立束缚为主--五条悟工作多长时间,他们就要工作他的工作时长的两倍。
现在,都没见几滴血。
“尤其是夏油杰。“玩家补充,“其次,特级以下未成年人不许出任务。”她原本打算说未成年人都不许出任务。
可咒术界雇佣童工已久,连唯二接任务的两个特级五条悟、夏油杰也是未成年人,玩家清楚,咒术界离不了他们。
那个NPC状态还行,只是被吓晕了,玩家送了口气。她向外面走去,他们目送着她摇曳的裙摆。忍者兵扶住玩家的身体。
天快要黑了,天际上的太阳,低一点、低一点,只给她度上一层烈日的余晖。
许久没有声音,那些人才敢偷偷地抬起头偷看她。月亮即将升起来,她冲那轮残月伸出手。
模糊的残月照着她沉静的侧脸,白皙的手腕没有一点血色,她的薄唇、那唯一的一抹艳色也悄然褪去。
她瘦削的身躯包裹在浴衣内,仅被一条带子束住。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她已经足够苍白,但一片死寂中,唯有她是仅剩的鲜活。
玩家有点可惜。
她不为自己的生命终结而可惜,她叹道:“和我共度人生最后时光的,居然是你们。”
那股嫌弃昭然若揭。
她的虚弱已表现的淋漓尽致。
他们完全可以站起来,大声地反驳她,诉说被支配、被凌驾的怨气,诉说心中长久的恐惧。
可没有人,他们左看右看,大家都跪在原地,沉默地等待着。玩家特地穿上了那天花火大会时的浴衣,她不会盘发,发丝只是随意披在身后。
明明是不伦不类的穿搭,在她身上,却美得无与伦比。她本就是这样的。
任何俗物,都不可能束缚住她。
月亮越白、越晶莹,她在月光中浸了个透,远处的人影隐隐约约。她看到了他独特的白发。
时间到了,腾空而起的焰火打碎了死寂,月亮也隐在绚烂夺目的烟火声中。她穿着浴衣,再次伸出手,像去年被他拉去的花火大会。她的脸颊被摇曳的烟火照亮了。
明亮绚烂的花火隐住了少女一身的清冷孤独,她笑了。五条悟清楚地看到她的唇在动。
她说:“上次花火大会你说是那年最后一次。我本无意去,但最后一次的诱惑对我很大。”
“可惜,即使去了也没有好好地欣赏,烟花升起后,只来得及草率看了两眼,便离场。”
她只用“离场"二字简单带过那些荒诞的时光。绘梦真的很坏、很恶劣。
专门支开他们用术式,甚至连天上的烟花都留淌着她的咒力,她低咳出声。所以,五条悟径直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冰。他没问后面跪着的那一片,问了也没用。
她还在笑:“这是禅院绘梦生命里最后的花火大会,陪你看,满意吗?绘梦故意的。
她在用这场盛大的花火报复他。
“满意。"他答。
玩家收回视线,她刚才特地用了“禅院绘梦",没错,禅院绘梦和她美丽善良的玩家有什么关系。
她只是绘梦。
她以为五条悟会哭,但他没有,他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不愿错过她分毫。随后,他揽住她,在她满天的咒力下,在纷飞的烟火中,接吻。“上次,我就想这么做了。”
他吻她,她像蜡烛上的火苗,微弱努力地灼烧着他的唇瓣。她咬住他的舌头,接吻时习惯闭上双眼。
睁开眼时,五条悟精致的脸颊上有一小处反着光。“是你想要的吧?"他挑眉,还是那副随性至极的样子。玩家盯着那一小处,迟钝地明白,他还是哭了。什么啊?只有几滴也算得上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