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夫人,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她很爱神女。她是禅院旁支的人,术式平平无奇,咒力也很弱,长大后她被父母嫁给了良大人。”
[你得到了关于禅院樱子的只言片语]
“她很幸运,能成为您的母亲。”
你掀起眼皮,看向侍女,侍女跪坐在身后,她低着头,额头上长长的刘海投下的阴影挡住了她大半张脸。
“您长大后不喜欢华丽的衣服,已经很少让我们侍奉在侧了。您更喜欢和五条家的人待在一起。”
你想起了貌美猫猫。
你起身,离开前,你留下一句:“那就努力学着做我喜欢的事情。”
侍女呆愣地盯着你的背影。
你顾不上她,袖口里的手紧握着轻薄的信纸,信纸皱成一团。你的心跳加快,你只觉得手里握着的不是随处可见的纸张,而是厚厚的一摞钞票。
你心中没有被背叛的痛苦,只有即将发财的快乐。
赴约前,你将禅院良的海外账户改成了你自己的。
五条悟发现了你的不对。他侧身询问你的穿着。
你简单带过。
杯中下了药物,褐色的茶水掩盖中药物的颜色。
禅院良坐在你对面,等待着你饮用这杯水。
你拿起杯子,故意摇晃茶杯,他的目光始终黏在茶杯上。你上下打量他,就是不喝,眼瞧着他额上滑下冷汗,你道:“身体还没恢复,咒力水平也不比从前,你可真是没用啊。”
禅院良被人教导了很多,虽蠢笨,也开始学着装模作样,他道:“樱子她暂时有事。绘梦,父亲也想见见你。”
“你出生那几年,我如今想来,颇觉后悔。纵使事物繁多,我也要抽空看你。养病这几年,我的身旁只有樱子和你,我们才是一家人。”
你不愿听下去,冷笑一声。手里的茶杯晃了又晃,你在禅院良紧张的神情中如他所愿,一口闷下。
好重的药量。
才堪堪咽下,你的视线就一片浑浊。
朦胧中,你听到有人在交谈。
“神女没有提起她是如何让你们诞下术式的?”
“这个逆子必然是运用了什么邪术,偏偏整个禅院家也被她蒙骗,禅院直毘人恐怕是脑子不清醒,凭她的咒力水平,怎么可能……”
短促的笑声打断了禅院良的一通抱怨。
你成功地将自己卖了出去。】
【你似乎听到了奇怪的人。】
【你得到了更多关于[禅院]的信息。】
指腹的茧子扎着幼童后颈的皮肤,那人随即用力,幼童被他拎了起来。在拿到晕倒在地的禅院家神女时,他们就惊叹于她的美貌。
而一路舟车劳顿,眼角处细小的划痕、脸上沾染的灰尘完全无法遮掩她的容貌。倒给幼童增添上几分脆弱的美感。
像如玉白瓷上的划痕、像枝头被雨滴拍打的一簇花。
原以为这么大的幼童离开熟悉的地方免不了哭闹。
可她只是睁开了眼,不急不慢地环顾四周。
为首的诅咒师对上她冷淡的视线,也有些意外。
禅院神女素来神秘,他们藏身于禅院家多日,只听到常有人议论起她的骄纵任性、肆意妄为。今日她身边的士兵终于不再,这位神女被亲情束缚,落入他们手中。
一人拎着幼童,他将幼童转向,示意她向外看去:“神女,可惜了,若你在禅院家醒来,还能侥幸逃脱。”
他口中唤着“神女”却目露嘲笑。
玩家晃了下自己在半空中的小短腿。她不太习惯这个姿势。
她伸出手,打了个哈欠。
幼童完全不像被绑架的样子,反而惬意地像是春游度假。
随后,他们听到了她的声音。
“人都到齐了吗?”
幼童声音不大,困懒倦怠,她歪着头笑:“这是你们给自己选的埋骨地吗?”
影子在晃动,头顶的灯光开始变得浑浊,刀锋划过身后的肢体,失去主人控制的手指松开,玩家仍在半空中,她靠在突然出现的忍者兵怀中。
幼童蹭了蹭忍者的胸口,她还在笑:“好蠢哎,连猫猫都能看出来的事情你们居然没有发现。”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