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来一次,他还会不会死心塌地跟着刘邦混呢?”
左冷禅冷冷道:“说句对刘邦不敬的话,他地痞流氓出身,虽有知人善任之能,却无容人之量。他创业拓疆,需人孔殷,可当坐了天下,大局抵定,就怕别人抢了他的江山……”
他忽有所悟,话声一顿,目光转动,倏又接道:“什么意思?难道你说我左冷禅也是个流氓无赖?”
云长空微微一笑道:“你也不用急着拿自己和刘邦比无赖。我想说的是,韩信若是重生,有了前车可鉴,那他是愚不可及的继续走那条路,还是会想着在合适的机会,干掉刘邦呢?
亦或者楚霸王力可拔山,乃大将之材,若是投降,刘邦会不会将他收为己用呢?
左冷禅先是一怔,继而微笑道:“在下不是刘邦,你也不是韩信,更非项羽,没有这么严重!”
云长空朗声笑道:“在下自然不敢比肩韩信,项羽,可左盟主雄才大略、逸才命世,以行令江湖为目标,开前所未见之先河,这份志向比一比刘邦那还是可以的!”
那汤英鹗道:“阁下是对左师哥之言,心存疑虑了?”
云长空正色道:“左盟主胸怀大志,我是心知肚明,所谓铲除魔教,还武林正气,这目标更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只可惜你下手太狠。
只是企图五岳并派,你就要杀刘正风全家,逼子反父,毫无人伦。
若是让你在江湖上争霸称雄,不知会在江湖,搅起多大的滔滔祸变。
这本为我不喜,你竟然还想让我助你荼毒武林,呵呵,别说在下还没有被你逼到乌江,纵然如同楚霸王一般四面楚歌,那也只有断头的云长空,绝不会有俯首屈膝的楚霸王!”
此话一出,左冷禅顿时目中冷电暴射,盯住云长空。
云长空脸含微笑,静静看着对方,也是运功蓄势。
忽听适才开口的弟子又道:“你杀了我师父师叔,说他们狠辣,如今又说本派荼毒武林。
那这魔教圣姑,心狠手辣,人所共知。五毒教盘踞天南垂二百年,恶名大彰,你跟蓝凤凰却卿卿我我,这岂不是假仁假义?”
云长空目光电闪,瞥了这人一眼,就听左冷禅道:“你有多大火候,敢妄加评议云公子,快赔罪!”
云长空暗道:“听左冷禅口气,可见对这人极为钟爱,只恐又要步了史登达,狄修后尘!”
那人强忍怒气,拱手道:“愚下年轻识浅,云公子原谅。”
云长空含笑道:“他山之石,可以为错,阁下所言,也不无道理。”
这人目带煞光,咬牙冷笑。
左冷禅目光在云长空与那人脸上略一扫视,不由暗自叹息,自己这儿子,实在比不得云长空。
要知这人可不是嵩山派普通弟子,乃是左冷禅亲生儿子左挺,有个外号叫“天外寒松’,用向问天的话说:“那就是武功差劲,脑筋不大灵光,杀起来很容易。”
此番左冷禅下山,这儿子非要跟出来,见识见识这个杀了本派三位太保的年轻人。
左冷禅为了不显得惹眼,引起云长空注意,特意让他与几名嵩山派弟子站在一起,立于自己背后,只是观看就行了。
谁知这儿子年轻气盛,眼见云长空比自己还小几岁,气派却大的与爹爹分庭抗礼,这才极为不忿,多次插口。
但见云长空说道:“道理是道理,但你们忽略了一个问题,江湖是什么?”
“哦?江湖?”汤英鹗冷笑道:“云公子有何高论?”
云长空道:“左盟主志向很大,想法很好,手段狠辣,也是成大事者必要的铁腕手段,其实没什么大不了。
因为古往今来那些成就大业的帝王,什么烂事做不出来。
李世民杀兄弟囚老父,将自己侄儿杀的干干净净,还他妈霸占嫂子。
若不以功业论,只论私德,那是禽兽一个,连个人都不配称!
可他开启了贞观之治,就让很多人忽略了这些问题,反而觉得自己也可以当李世民,古往今来,那是拥趸无数啊。
从不去想,自己或许就是李建成,李元吉,李渊的下场!
是以左盟主若真能铲除魔教,塑武林正气,为天下主持公道,杀的血流成河,定然会有人给你竖大拇指,说一句干的漂亮!真不愧是大英雄,大豪杰!
只可惜江湖从来都不同于朝堂。
就象江湖推重的荆轲,郭解之流,在朝堂眼中,那就是目无王法的该杀之辈!
只因江湖是一个将“江湖道义,江湖规矩”看的很重的地方,为此违反法律,那也是应有之为。
是故所谓侠者,仗剑江湖,行事只问事之情理曲直,不顾及人之权势。
此行若是不当为,则妇孺不欺,若是当为,则强梁所不惧,这才是义之所在。
压根没有朝堂上那些禄禄公卿的勾心斗角,思量权衡!
云某人行走江湖,为的就是高兴随性,自然做不到严于律己,宽以待人的正派风范,所以从不敢以什么仁义,侠义、正派自居,更无意在江湖称王称霸,兴风作浪!
因为说白了,我徜若有此心,直接添加朝庭,混个编制,不好吗?
说的高端大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