钵、钹齐飞,身子倒飞丈馀,落地连退两步,连吐三口鲜血,勉强一笑,道:“和尚死在你手中,也不冤了。”语音甫落,突然鲜血狂喷,两眼发直,瘫软若泥,吧嗒一声,扑倒在地。
几人一看西宝七窍中鲜血汩汩流出,竟然已经被一击硬生生震死。
饶是众人知道云长空内功深厚,却也没想到这个深厚法。
但见云长空目含威棱,四向一扫,微笑道:“想要我的命,看来他一个人不太顶用,好朋友们,不如一起上来!”
云长空容情不下手,下手那便不容情了!
几人都是江湖上的亡命徒,但见云长空那面露笑容,却煞威透人的气势,不由心神皆为之惧。
张夫人张口欲言,倏又闭住。
游迅目光微闪,肃然道:“我等与云大侠无怨无仇,我等也不是贪生怕死,实是……”他感到难以启齿,顿了一顿,始道:“实在是受命于人,不得不从,我等既然技不如人,那又有什么好说的。”
云长空冷冷一笑道:“我们可以走了?”
游迅苦笑道:“这是哪里话来,其实我等也不敢得罪令狐公子,预备天明就将他的师妹师弟送还,只是没想到云大侠出面,引起了这误会,害了西宝和尚一条性命,唉,可惜了。”,
云长空听了这话,也一脸诚恳道:“原来是这样,你为什么不早说,让在下不明内情,请几位多多包函啊。”
几人就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因为云长空哪里不知道,那是再清楚不过了。
只是慑于他的武功与狠辣,不敢说罢了。
云长空突然纵声一笑,道:“夜猫子,你再不出来,云某要来促驾了。”
几人一愣,但听哈哈一笑,一人说道:“我自认为隐藏严密,不料仍然逃不过你的耳目。”话声中人影晃动,走出一个人来。
赫然便是“夜猫子”计无施。
岳灵珊蓦然一见,不觉脱口道:“哦,你果然不是好人,是你调虎离山,引开了我爹爹!”
计无施冷冷一哼,道:“紫霞神功,虽然好极,那也有限。
看在令狐公子份上,岳姑娘以后不要在背后说人是非,一定会幸福安乐。否则云大侠那也不能时时护着你!”
说着一拍手,几个人抬了两顶轿子奔了过来。
计无施道:“将岳姑娘与林公子安全送还给令狐公子。”
岳灵珊看向云长空。
云长空点头道:“去吧,事情既然明了,只要我不死,他们看在你大师哥脸上也不会伤害你们。”
岳灵珊哼了一声:“我大师哥什么时候结交了这些歪门邪道的人物?你知道吗?”
云长空笑道:“那你自己问他去吧。”
林平之道:“家师一直不明那位能够托平大夫为我大师哥治病的人大人物是谁,莫非就是这位圣姑?”
云长空笑道:“你自己去问。”
岳灵珊扁了扁嘴道:“那位任大小姐究竟什么来历,所谓圣姑我怎么没听过,我与大师哥一起长大,也不知道他还认识别的姑娘啊?”
云长空笑了笑,道:“想不通,就别想了,反正以后就都明白了!”
岳灵珊见他一问三不知,将头一摇道:“算了,我也不问了,反正大师哥一肚子心事,早就不跟我们亲近了。”
同时向云长空裣衽一福道:“谢谢你了!”进了轿子。
林平之抱拳拱手,也上了轿子。
几个轿夫抬着轿子,快步离去,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中。
云长空哈哈一笑,说道:“好,别人事算是完了,那么今日之事,谁来给我云长空一个解释呢?”
几人面面相觑。
只听计无施道:“敢问云大侠,是否我等有失礼之处,请尽量说出,兄弟必上禀圣姑,严加惩处。”
云长空呵呵一笑,道:“诸位对在下有宾至如归之感,哪有失礼。不过我问你们,我的蓝教主人在何处,被任盈盈这婆娘拐到哪里去了?”
计无施怔了一怔,道:“这……”
这时就听祖千秋道:“还请云公子留给我等一点面子吧。”
“面子?”云长空冷笑道:“任盈盈权势之大,能令尔等奉命唯谨,这架子倒也不可不摆,可你们在我这里,讲个屁的面子?”
此话一出,众人都面露不豫之色,仇松年冷冷道:“那么云兄是定要仗技卖狂了?”
“仗技卖狂?”云长空冷笑声中,向仇松年掠出。
仇松年眼前一花,便觉疾风袭来。他欲要出刀,却快不过云长空鬼魅幻形似的身手,只觉脖子一紧,仿佛加了一道铁箍,整个人腾空而起,身子酸软,哧哧两声,戒刀已经插在地上。
众人对云长空武功之高,早已熟知,却未料及已经到了这般境界。
祖千秋暗暗想道:“他既有如此武功,东方教主是更容他不得了,难怪要急召圣姑黑木崖。她自己也忱虑不已。”
就见云长空一手捏着仇松年的脖子,眼睛冷如冰雪,扫视几人,说道:“我本来不喜欢杀人,可今天我很不高兴。”
说着手一挥,仇松年呜的一声,飞出十馀丈,“嘎啦啦”的一声,撞在了一株松树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