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对他的事能了如指掌吗?就是你师父的功力进境她也未必清楚!
你再想想,你与你师妹走到今天这步,难道只是她移情别恋,那么简单吗?
你师父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你想过吗?”
令狐冲听的发呆,回头看向洛河,此刻此刻太阳已将下山,河面一片金黄,令狐冲望着夕阳出神,种种情景一一掠过,在他心头壑然贯通:为何师父会让爱如珍宝的小师妹与二师弟不远千里去福州抛头露面,开酒馆。
华山派门规森严,师父若是觉得不妥,哪怕跪着哀求一日一夜,也决不会准许。当初自己打了青城派侯人英,洪人雄,被罚跪,众师弟与师娘师妹向师父求情,自己仍旧被罚跪了一日一夜,还被打了三十棍!
罚自己在思过崖,不让师妹找自己,还传了她功力不足以修行的“玉女十九剑”。
令狐冲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这“玉女十九剑”是师娘拿手本领,虽只一十九式,但每一式都变化繁复,当年师娘以这套剑法与师父过招,师父连使各家各派的不同剑法进攻,师娘用一十九式玉女剑,居然跟十馀门剑法的数百招高明剑招斗了个旗鼓相当。
当时师妹就央求要学,师娘说你年纪还小,一来功力不够,二来这套剑法太过伤脑劳神,总得到了二十岁再学。
再说,这剑法专为克制别派剑招之用,如单是由本门师兄妹跟你拆招,练来练去,变成专门克制华山剑法了。冲儿杂学很多,记得许多外家剑法,等他将来跟你拆招习练吧。
可林平之一上山,师妹就学“玉女十九剑”了,—一只因师父师娘都希望师妹与林平之好。
令狐冲越想越苦,绚烂夕阳在他眼中,只是一片苍凉和丑陋,世上之一切,都如落日,毫无朝气及希望。
云长空叹道:“令狐兄,你辛辛苦苦学成武功,所为何来呢?难道就是想着怎么和小师妹结为连理?”
令狐冲悲凄地道:“徜若蓝教主跟随旁人,离云兄而去,你又当如何?”
蓝凤凰格格一笑,看向云长空。
云长空微微一笑:“令狐兄,你在点我穴啊。徜若真有这么一天,我就看心情。
我若心如止水,波澜不惊,那自然是由她去,给她送上祝福。徜若我心意难平,那么我就杀了她的情郎,将她抢回来!”
蓝凤凰吃吃一笑:“你还真霸道!”
云长空的回答,令狐冲早已猜到几分,闻言也无太多惊讶,点头道:“阁下绝世武功,想做什么都是随心所欲,可旁人并非都如阁下一般。”
云长空苦笑摇头,道:“不是这样的,我爱人间初相遇,也敬深情不永远!”
说着一指窗外:“人言洛阳花似锦,可花开有时落,人生最易错。
纵使这洛阳曾有盛世辉煌,却也处处写满了遗撼!
李太潇洒肆意,狂到世人皆曰杀,醉来天丑不能呼,可空有大鹏之志,却沦为阶下囚!
这天下有多少才华出众之人,都是郁郁而不得志,但我辈走了捷径,岂是他人所能望其项背,这就是最大的造化!
你知不知道你一剑仆瞎十五人,固然是让岳灵珊、林平之发自肺腑的感叹赞扬,就是你那老恩师也是羡慕不已?
只是他看似君丑,实则心胸狭隘,你的师徒情义,随着你那一剑你出,终是不复再现!因为你超越了他这个华山掌门!”
令狐冲眉头紧蹙,摇头道:“在下自小蒙师父师娘抚养长大,他对我大有疑意,唉,这也怪他不得。只因这其中生了误会!”
云长空笑道:“是啊,你的剑法来历不明,还不告诉人家!”
令狐冲变色道:“这你也知道?”
云长空笑道:“好了,这不重要。道德经有云,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幸。艺事皆由第小而生,大道总藏于平凡之中。
令狐兄,人活一世,不为虚名所缠,不为俗欲所困。
因为人生的意义,本就不在别人的眼光里,不在世俗的标准中。无论他是父母还是师门,只要咱自己活得清醒,行之所行,心之所安。这才是大丈夫行事行云流水,任意所至,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不要将所谓的面丑,格调看的那么重。
因为所谓的面丑与格调,本就是很多人对你的希冀,只有这样,他在武井上不如你,照样可以针对你的性格加以拿捏!
你应该告诉他,去你妈的!老丑活着,不是为了成为谁心中的那束光,而是要我自己心中敞亮!
凭什么就得委屈自己心意,好去成全别人,博一个美名?
难道这就是大侠,是值得尊敬的英雄吗?
去他妈的蛋!
有觉知的走,有担当地活,才是真正的不拘小节!
而你,看似潇洒随性,其实囿于伦理,你对很多事情不愿意去想,这就是束缚住了你的手脚。
你若真的爱你师妹,那么不可或缺,那就必须横刀夺爱,做个恶人!
只要咱心里高兴,其他的都是浮云,你看看人家不戒和尚,为了娶尼姑,就能剃光头,当和尚。
这才是大丈夫行径,你若犹尤豫豫,凡事按照所谓亲人想法行事,呵呵,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