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上嵩山取他性命,滚吧!”
丁勉看着云长空那幽似深潭的眸子,又看了看两个瞎眼师弟,再看师兄弟子的尸骸,心中痛如刀绞。
可也知道这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功力深不可测,他一日不死,或者没有找到抵挡他武功的办法之前,一切都是徒劳!
今日出师不利,真是时也命也,呜呼哀,夫复何言。
丁勉强压下心中的不甘与愤懑,一抱拳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将陆柏与费彬一扶:“我们走!”
费彬冷冷道:“阁下今日不杀我,可得保重身子才是,有朝一日,这大恩大德我费彬结草衔环,也得报答你的隆情厚谊!”
他说是报恩,但声音沉得象浸了霜的铁。
云长空忽地叹道:“老费,你是真不想活了啊。”
说着掌心在长剑柄上轻轻一拍。
嗖的一声,长剑好似匹练,仿如白虹,直射费彬背心。
费彬、丁勉、陆柏听闻身后疾风甚劲,欲要闪避。
就听“噗嗤”一声,长剑通过费彬身子,劲力未衰,兀自直冲朝前,带的其整个人前飞,“铛”一声响,长剑直贯入大门柱上。
费彬便被钉在了墙壁之上,只馀剑柄在后心,剑柄兀自“卟愣愣”颤动不已。
饶是众人本已见过云长空神功,可再次见到这追风逐电般的一剑,仍旧面色骤变,目眩神摇,那真是羡慕、佩服、徨恐,均想:“谁能当他雷霆一击?”
若非死的人不对,都得喝起彩来,当然也有人被吓得瑟瑟发抖,比如嵩山派弟子,都怕自己回不了嵩山,
云长空虎视一周,冷电般得目光,射在嵩山派弟子脸上,冷哼一声道:“我要将你们赶尽杀绝,只是举手之间!
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才不想辣手相向,但硬要寻死,我云长空铁定成全。”
云长空对费彬杀曲非烟之举,本就愤恨,而今闻听他还是不知死活,在这放狠话,岂能不送他上路?
众人听到最后一句,许多人大大松了一口气,不胜欢喜,暗想这人纵然少年得意,练成神功,可知道他的名字,那就不难查到他的家世,那他武功再高,也就不足为惧了。
丁勉也想到了,面肌抽搐几下,蓦地发出一阵狂笑。
云长空冷笑一声:“听这嚣张的笑声,这是不服啊!”身子一晃,好似离弦之箭,速度快得惊人,一掌落下。
丁勉拼尽全身力气,仍使“大嵩阳掌法”,左掌右掌同时上架,不料云长空掌势倏尔转快,后发先至,已经拍到头顶。
笃的一声,丁勉笑声戛然而止,众人无不耸动,因为他的脑袋直接被拍进了腔子里,直直倒在地上。
云长空踩着丁勉后背,淡淡道:“再笑啊!”
云长空本质上不好斗,喜欢安逸,但一旦出手,那是心狠手辣!
只可惜没人懂云长空。
他要的就是服帖。
输了就认,挨打立正!
老是将江湖上那套,虎死不倒架给他用上,那就是找死!
因为云长空这人怕麻烦。随口说出名字“云长空”也是为了避免麻烦。
因为……
“师父!”嵩山派弟子再也控制不住愤慨,两人斜刺里冲来,云长空看也不看,拂袖一挥。
一道无形气劲正中两人前心
砰砰,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落地时口吐鲜血,眼见不活了。
再有几个嵩山派弟子也红了眼睛。
杀人不过头点地,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再次有七八人扑上,云长空双掌一分,两股劲风凝若实质,砰砰砰,又是一阵响,全都飞了出去。
“住手!”陆柏大叫一声,原本挺拔如松的身形此刻佝偻了几分,胸口剧烈起伏,呼吸粗重如拉风箱。
两名嵩山派弟子连忙上前扶住他,才勉强让他站稳。陆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叫道:“我嵩山派服了,你究竟是少林寺,还是武当派,亦或是魔教,只要你能告知于我,我死也含笑!”
陆柏纵横江湖数十载,此刻竟栽在了一个不知底细的人身上,那是一百个不甘心。
云长空朗声笑道:“老子早就说过,我非侠非魔,即侠即魔,你认为我是哪一方,我高兴就是哪一方,不高兴,我哪一方也就不是,明白不?”
陆柏怒喝:“好一个云长空,咱们走!”
云长空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却一脸惊骇:“啊,你怎么知道我叫云长空了!”拂袖一挥,陆柏闷哼一声,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
两个扶他的嵩山弟子,也被震得离地飞退,背心重重撞上院墙,墙登时塌了一片。
三人随后才滑落在地,陆柏嘴角不断溢出鲜血。他挣扎着想撑着地面起身,却觉一道火热之劲在体内游走,酸痛涩麻不一而足,经脉五脏,传来阵阵撕裂般的疼痛。
连一丝真气都提不起来,只能瘫在地上颤斗。
“你……你废了我的内力?”陆柏声音颤斗。
云长空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我这人就是这么心善。我知道你是因为欲望才蒙蔽了你善良的内心,侠义也不只在江湖厮杀,你要是能守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