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扫,纵然不认得众人,只从打扮,便知道他们的门派所属,就这么一个一个看了过去,突然,馀沧海眼中精光四射,望住了一个驼背。
众人随他目光看去,也不禁怔了一怔,只因这人面容扭曲,掀唇凸眼,其丑恶之处,实难形容。
有人看到这人如此之丑,甚是惊讶。
因为他想到了“塞北明驼”木高峰。
馀沧海人虽矮小,斗志却是极强,早就怀疑“塞北明驼”,明知他不好惹,是个极厉害的劲敌,非但毫不气馁,反而精神大震,身子晃动,五指如钩,便向驼背胸际,疾抓而出。
这驼背正是混进刘府来的林平之。
他也怕给青城派弟子认出来,一直低头缩身,混在角落,万想不到,馀沧海会突然出现,对自己出手,只以为身份暴露,眼见锐风袭来,慌忙竖起手臂格挡。
只觉手臂一紧,仿佛套了一个铁箍,身不由主就被馀沧海拖了出来。
馀沧海盯着林平之,沉声说道:“塞北明驼木高峰是你什么人?”
林平之被大仇人抓住,虽然吓得有这些慌,双眼却也有神之极,喝道:“这不关你事!”
他这一说话,所有人都明白了,这不是木高峰。
馀沧海冷冷道:“我徒儿是谁暗算的?”
他一抓住林平之,便知这人不是木高峰,一则木高峰成名已久,怎会如此不济,给自己手到擒来,二则这人是南方口音,并非塞北。
“我怎么知道?”林平之大怒道:“我看是你青城派好事多为,惹得木大侠锄强扶弱!”
馀沧海冷笑道:“这话是木高峰教你的?他现在在哪里?”
林平之看着这个矮道人,想到家破人散,父母被擒,不知生死,胸中热血上涌,明知对方武功强出自己百倍,却也恨不得爆出身份,与之拼个你死我活,然而林平之已经不是当日福州府那个斗鸡走马的纨绔少年,知道自己首要目的,是救出父母。
那么就得留住有用之身,快意恩仇终究是件奢望,当下压了压心头怒火,缓缓说道:“木大侠古道热肠,他要是在这里,必然要让你们青城派鸡犬不宁!”
馀沧海冷笑道:“你一口一个木大侠,当真是武林第一大笑话!”
旁边众人也都不禁笑了。
只因林平之与馀沧海自问自答,张口闭口都是木大侠云云,这的确是好笑。
这塞北明驼木高峰武功虽然很高,但以人品而论,别说大侠,跟侠一点关系不沾。
这人可以说是趋炎附势,毫无信义可言。只是他武功高强,为人机警,谁要跟他结了仇,那可真是防不胜防。因此武林之中对他忌惮畏惧常有,尊敬之意却是全无。
哪里配个侠字?
但林平之这样一吹,却也让馀沧海觉得他与木高峰有关系,说不定是子侄之辈。
毕竟任何门派的人都喜欢吹长辈。
少林,武当都不能免,这也是人之常情。
那罗人杰一直默不作声,突然拉开嗓子说道:“朋友,你敢下手暗算,怎么不敢出来与我师父一会,真就不怕羞你先人吗?“
这话出,只听个声道:“罗兄,莫非羞过你先?”
就听门外有人说道。
“大师兄!”
“令狐师兄!”
众人循声一看,就见一条人影,跌跌撞撞,从大厅走了进来。
但武林高手见他虽然是七跌八倒,但脚下还是很稳。
馀沧海上上下下打量他几眼,问道:“你就是君子剑岳掌门的大弟子令狐冲?”
令狐冲抱拳笑道:“不错,正是在下,令狐冲久仰馀观主乃是前辈高人,今日得见,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说着目光向他抓着林平之的手扫了几眼。
林平之被馀沧海紧紧抓在手里,疼的满面都是黄豆大的汗珠,也不吭一声,令狐冲佩服他的硬气,这才椰揄馀沧海。
馀沧海以为这个驼子是木高峰派来与自己为难的,此刻知晓不是他,也就放开了手,大踏步地走向令狐冲,阴恻恻一笑,道:“令狐贤侄手段不错嘛?素闻岳掌门门户森严,光明磊落,令狐贤侄儿对我青城派有何不满,还是我三个徒儿又得罪了你,值得你出手暗算,倒要请教!”
他素闻华山派大弟子是君子剑岳不群的得意传人,名声很大,朋友甚多。武功之高,不在别派第一代好手之下。
毕竟这是能和“万里独行”田伯光比拼的人物,遥想侯人英、洪人雄都是自己得意门徒,被他随意两脚踢下了楼,不可小觑。
令狐冲笑道:“馀观主,你可不要诬赖好人,我可没有暗算你徒儿,最多就是帮着喊了一句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令狐冲对青城派恶感很深,去年馀沧海一封看似道歉实则告状的信,就让他跪了一天一夜,那是什么感受!
旁人根本无法想象!
馀沧海森然道:“好一个令狐冲,那么是谁暗算我徒儿的?”
令狐冲笑道:“岂敢。下手这人我倒认识,我们本来是一起来给刘师叔贺喜的,可听到个无聊浅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