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说道:“小师父,你是天上仙姑下凡,田伯光有眼无珠,唐突了你。你人美心善,就让这位大侠放过我吧!”
令狐冲与黄衫女童斜了他一眼,鄙夷之色一闪即逝,原来这万里独行也是个软蛋。
殊不知田伯光也是有苦说不出,他如今气息不调,胸中阻塞,想要拼命都是不行,不软能怎么办?
仪琳听了这话,双颊晕红如火,双手合十,把头低了下去,说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你说这话不怕佛祖降罪吗?”
田伯光呸了一声,骂道:“你少跟老子谈什么佛啊祖的?老子不信这个。”他刚求饶,又骂起来了。
仪琳不禁发起抖来。
黄衫女童嘻嘻一笑:“田伯光,原来你是躺在地上这样给人道歉的,我看你是不知悔改啊!”
田伯光终是吃江湖饭的人,心知在众目睽暌下,如此示弱,以后势难再立足江湖。想到这儿,欲要起身,身上却是酥软如泥,无法使劲,当下慢慢挪到墙边,扶着墙壁,想要撑起身子,但受制于气力,撑到一半,复又坐下,靠在墙上,气愤愤地道:“无名小子,你暗算于我,老子死了也是不服!”
“呵呵!”云长空从桌子上趴起,悠闲地挨在椅背处,伸了个懒腰,先以眼光巡视了一周,才心满意足地道:“你还没死呢,怎知道服不服呢?”
田伯光刚才还豪气干云,现在却如冷水浇头,干笑一声道:“朋友武功高强,在下饮佩之至,请教尊姓大名。“
云长空笑了笑,说道:“你不用佩服我,也不用知道我是谁,就说你觉得自己这条命值多少钱吧?”
听了这话,人人均感愕然,莫非真就为了钱?这算什么?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才为大丈夫。
田伯光深吸一口气后,镇定道:“朋友缺盘产,我身上有几百两,不过我这条命,可是无价。你若觉得不够,田某三天之内,再给你弄来一万两,也不成问题,哦,不,只要一天!“
他说这话,意态飞扬,真象一个纵横慷慨之士。
众人暗忖这倒不是假话。田伯光刀法、轻功都十足惊人,夜盗百户也不成问题,弄个一万两不在话下。
云长空手在桌上敲了敲道:“你本事这么大吗?那就先将身上的钱拿出来,让我看看诚意。”
田伯光伸手入怀,掏出两个大银锭,一看就是五十两的,他又“哎唷!哎唷!”显是身上又剧烈疼痛起来,银锭都拿不住,滚在了地上。
云长空呵呵笑道:“小二,咱们二一添做五,你拿一锭,全做酒钱。”
“是,是,是!”小二将两锭银子捡起,拿给云长空一锭,自己留了一锭,满面通红,高兴坏了。
他们成天在酒楼跑堂,知道遇上江湖人,运气不好,什么都捞不着,挨打不说,店还有可能被拆了。
但若运气好,遇上打赏的豪客,那一下子就可能发家。
果然,自己是那个运气好的。
云长空将手里银子颠了一颠,点了点头,道:“田兄,你身上再没钱了?”
田伯光吸了一口气,说道:“还有,都是些散碎银子了。”
云长空道:“都掏出来。”
田伯光又掏出了一些碎银子。
云长空道:“小二,给你们这些伙计分了。”
“谢谢客官。”二点头作揖的拿着去了。
云长空道:“还有吗?”
田伯光勉强一声干笑,道:“没有了!”
云长空摇头道:“我不信!”
田伯光气道:“田某也是堂堂男儿,难道说谎话骗人吗?说没了就没了,难道我还能舍不得银子吗?”
他终是成名高手,如此示弱,身份面子一点不剩,钱又算什么?
云长空眼光如电,罩在田伯光身上。
田伯光给他看得寒气直冒,暗忖这人眼神如此厉害,生平仅见,内功深厚固然了不起,可这股杀气,不知是用多少人命堆砌起来的。不由心生怯意。
云长空虽凝坐不动,但这股摧心寒胆的杀气,那是经过无数血战,无数人命抟练而成,慑人之力,与出手殊无二致。
田伯光硬着头皮道:“朋友要怎样才信?”
云长空淡淡道:“简单,脱光你的衣服,让我看看也就是了。”
田伯光听了这话,气炸胸肺。
仪琳与黄衫童脸上涌起一抹红潮。
田伯光怒极,喝道:“士可杀不可辱!”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称士?”云长空冷冷道:“你刚被不是喜欢拿脱人衣服,逼迫人干不愿意干的事吗?怎么换成你,就是侮辱了?“
众人均是大奇,只有仪琳芳心大动,刚才田伯光就是拿脱自己衣服,威胁自己随他上楼喝酒。只是他话音很低,旁人没听见,没想到给这位“无名大侠”听去了,心中一阵羞赦。
田伯光一时好似拿不定主意,向仪琳瞧了一眼,说道:“阁下既然替这小尼姑出头,我也认栽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何必要做这么绝?不怕丢了你武学高手的身份吗?
“身份?”云长空淡淡一笑,道:“谁说我给小尼姑出头了?老子是在以此为借口,打劫你伯光,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