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法王,能有多大斤两,谢逊练得七伤拳后,才自是天下一流高手,金花婆婆年纪最小,功力也就更浅了。
原来这光明顶秘道构筑精巧,有些地方使用隐秘的机括,这座大石门却全无机括,若非天生神力或身负上乘武功者方万推移不动。
三十年前的金花婆婆虽能进入秘道,但武功不到,只有半途而废。后来功力深了,可惜肺疾加重,忍不住咳嗽,无法潜上光明顶。只有让女儿小昭冒险了。
金花婆婆果是胆大无比,一看有路,当先而行,走了六七步,并无异样,忽觉身后灯火一亮,
却是云长空燃起了一根蜡烛,
只见又是长长的甬道,向下倾斜,竟似永无休止。两人走了很远,突现几道岔路。云长空转眼望去,金花婆婆精亮目光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道:“你还戴着面具,这里就我们两人,你卸下伪装行不行?”
金花婆婆说道:“干什么?你又不是没见过。”
云长空道:“这里好象鬼城,有仙子陪伴,我才不那么害怕。”
金花婆婆将白发与面具揭了下来,说道:“你就是没一点正形。”
云长空见她明秀容颜,笑道:“哦,我喜欢看你就没正形,当年明教有多少人喜欢看你,他们也都没正形?”
紫衫龙王又气又急,一跌足,向着左边一条信道恨恨而行,说道:“以后不要跟我说明教的人,当年在那圣火厅中,他们都一齐跟我为难,我这一辈子都记得清清楚楚。”
紫衫龙王不同于一般女人,她始终是一个强者身份,眼前、后来,过往,她都有想法。
云长空幽幽道:“你胆量又大,人又倔强,我是知道的,只是希望你也能象对待他们一样,不要忘了我才好。”
紫衫龙王神色微微恍惚,流露追忆之色,喃喃道:“你待我的好,我永远都记得,是啊,还有阳教主,谢三哥,唉——”
她身穿漆黑劲装,灯火摇曳间,婀挪生姿,脖颈肌肤更显欺霜胜雪,云长空莫名有些惆怅。
她得了乾坤大挪移,放任她回转波斯交差?
但若不放任,又能如何?
她可不是未婚少女,而是个寡妇。
自己对这没什么看法,纵然也说通赵敏,给她名分,可她自己定然也不会同意,以免污了自己与韩千叶清名。
这道路盘旋向下,两人看见石门,就推开查看,多有铁锈斑斑的弓箭兵器,显是明教昔日放置在此,以备御敌。
云长空又运劲推开一座石门,又是一间石室。忽听啊哟一声,金花婆婆娇躯疾向后退,偎入云长空怀中。
在这等阴风森森的石洞中,这一声凄厉叫声,也使云长空毛发皆竖,吓了一跳,不自觉伸手抱住她的娇躯,感觉她身子发颤,问道:“怎么了?”心中却也好笑,这凶娘们也有害怕的时候。
紫衫龙王呆了一呆,才羞报一笑,从他怀中挣脱出来。
云长空见她心情安定下来,这才走进石室一看,这石室很大,一块石板之上,横卧两具髅。
除了头上还馀有一点皮肉,和那长长的头发,仍在之外,全身上下各处皮肉都已化尽,只馀下森森白骨。
不过身上衣服尚未烂尽,看得出是一男一女。
这一幕也让云长空觉得感背脊上陡然升起来一股寒意。
死人他见多了,可这种白骨髅却是第一次见,好在他知道阳顶天夫妇的事,多少还有些心理准备,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两人是谁呢?怎会死在这里?”
紫衫龙王虽然离开了云长空怀抱,但还是跟随他脚步,陪在他身边,目光凝注在云长空的脸上,一话不发。
她也不知道为何,就是觉得只要有云长空在,她心里就踏实,就满足。
仿佛世上没有任何难事。
云长空缓步走到白骨前,低头一瞧,女髅胸口插着一把匕首。男骷髅手旁摊着一张羊皮。
云长空捡了起来,拂去尘土,指尖所及,一面有毛,一面光滑。
紫衫龙王不由说道:“这是—乾坤大挪移心法—
话音刚落,二人四目相对,石室中一片寂静。
紫衫龙王吐了口气,苦笑道:“原来这是阳教主夫妇,人人都说他们失踪,应该是死了,明教更有人说,是我害了他们,却没想到他们死在这里!他们生同,死同穴,也算不枉了。”言下不胜感慨。
云长空幽幽道:“恐怕这种结局,未必就是阳顶天想要的。”
紫衫龙王皱眉道:“怎么说?”
云长空在阳顶天骸骨摸索,说道:“这里还有封信!”
紫衫龙王将蜡烛举来一看,只见封皮上写着“夫人亲启”四字。
年深日久,封皮已霉烂不堪,那四个字也已腐蚀得笔画残缺,但依稀仍可看得出笔致中的英挺之气,那信牢牢封固,火漆完好!
紫衫龙王道:“拆开瞧瞧!”
云长空看了她一眼,道:“你曾拜阳顶天为义父,我们也能看?”
紫衫龙王拆开封皮,抽出一幅极薄的白绫,念道:夫人妆次:夫人自归阳门,日夕郁郁。馀粗鄙寡德,无足为欢,甚可歉咎,兹当永别,唯夫人谅之。
三十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