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酒葫芦,继续说道:“你别这么大火气,不过你这年纪,如此身手,当今武林年轻一辈,能与你相比者,那也没有几个。
不过年轻人争胜好强,最是要不得,尤其女子!”
朱九真一听这话,看着赵敏,颤声道:“你也是女子?”
赵敏未及开口。
武青婴微笑道:“真姐,人家让你将大江东去帖都写完了,你还看不出来吗?”
朱九真一呆,见赵敏俊美异常,再想到刚才与之对战,鼻中闻到一阵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的幽香,的确是女子香味。
自己左笔掠,右笔直而钩,再加一招“双阙归元”,正是最后一字的“月”字诀,原来这女子早就知道了,那不是将自己当作傻子来耍弄么?
再一看武青婴那样,以后指不定怎么编排自己呢?
朱九真想到这里,羞愤难当,一抹眼泪,夺门而出。
“表妹!”卫璧立刻叫喊追上,
“师哥。”武青婴冷冷道:“人家不过败在女子手中,哭一场也就是了,你跑去干什么?好安慰人家,讨个将军封号吗?”
卫璧见到朱九真梨花带雨的样子,心疼坏了,好赶上去安慰,只是师妹这样一说,他又定住了脚步。
在他心底,虽对雪岭双姝无分轩轻,可是知道师父武功深不可测,自己蒙他传授的,最多不过十之二三,要学他绝世功夫,非讨师妹的欢心不可,当下对武青婴笑道:“师妹,武朱两家世代交好,我舅父亡故,就剩表妹了,我若看着她被人欺负而不顾,那也有违孝义啊!”
武青婴明知他心有所想,却也钟情于他,说道:“那你可以向这位姑娘讨教一番,打败她,或者迫出她的根底,比安慰真姐,岂不是强多了?”
卫璧一想也是,转过身来,只见赵敏已经回坐而去,根本没搭理他。
赵敏学了一身武功,很少与人动手,更加没有杀过人,眼见朱九真美貌,便想借机玩玩,要说和男人动手,却并无太大兴趣。
卫璧看了看她同桌几人,不是老婆婆就是好象僵尸一样,还有一个丑八怪丫头,低声道:“师妹,她同桌几人古里古怪,应该不是易与之辈。”
武青婴素来崇仰师哥,听他这样说,也不多说。
就在此时,只听司徒千钟说道:“我老头子刚给你们说,年轻人不要争胜好强,你们还是不听,你们怎就不能学学云长空呢?”
此话一出,众人皆震。
就是云长空也是一惊,以为自已被他看出了根底,可自己一未展露武功,二戴面具,怎么可能?
只见卫璧淡笑说道:“前辈,云长空之名,我等倒也听过,但其人已经消失江湖四年之久,昙花一现,又有什么值得效仿的呢?”
司徒千钟嘻嘻一笑道:“象你们年轻公子哥,岂能懂云长空的高深莫测!”
小昭突然接口说道:“前辈这么说,我等倒也好奇,倒要请教!”
司徒千钟悍醉眼向她一警,说道:“你们不远千里而来,不就是为的屠龙刀这桩事吗?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我老头子就当他是放屁!”
“哈哈,司徒酒鬼,我看你才是满口放屁!”
只听脚步声响,显然有人上楼。
司徒千钟说道:“马道长,你们西凉三剑以三才剑阵示人,实则暗藏正反五行,虽然厉害,却也不是了不起的功夫。跑到这崐仑山来,你们青海派更算不得什么!”
众人转过头看去,只见楼梯口走上三个黄冠道人。
中间一人短须戟张,又矮又胖,说道:“青海派算不得什么,你司徒酒鬼这就来试试!”
司徒千钟道:“马法通,邵鹤邵雁三位道兄,你们是用剑的,便夺到屠龙刀,又不会使,瞎起什么劲?
我看哪,就是你们长辈“青海三剑”亲自到来,也未必能够如愿以偿。
你们觉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我看是送命送的最稳当!”
司徒千钟说话疯疯癫癫,却另有过人之能,相识既广,耳音又是绝佳,不用看人面貌,就能将说话之人指名道姓地叫了出来,连根底也都无一有误。
云长空,金花婆婆,赵敏等人却也不禁佩服。
西凉三剑找了一桌子坐了下来,要起了饭菜,那个短须的邵鹤道:“屠龙刀吗,谁不想看看,
司徒酒鬼,贫道听你说云长空如何如何,莫非他重出江湖,也来崐仑山了?”
赵敏向云长空微微一笑,心道:“人就在这里!”
司徒千钟道:“邵道长,你还以为云长空会和你一样,来抢屠龙刀吗?”
另一个道长道:“云长空武功虽高,未必就是天下无敌,他抢难道不正常?”
司徒千钟嘻嘻一笑道:“以己度人哪!”大口喝酒。
武青婴柔声道:“司徒前辈,那位云长空真就那么了不起吗?
我听中原来的人都说他武功之高,恐怕除了武当张真人,谁也未必能胜他一招半式!
更有人说,他年纪比我还小几岁,今年还不到二十岁,实在让人难信!
这天下事没有您老不知道的,是不是这样啊?”
司徒千钟微微叹息了一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