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空想到了,昔日江湖中人对自己误解甚深,讹上加讹,说自己与这位蒙古小姐恋奸情热,自己却对此毫不在意。
为何不在意呢?
真是他大度嘛?
其实只因这个对象是赵敏罢了!
他内心享受这种误会!
不象全力击破,
因为若是想,他云长空有的是手段!
可他难道不怕赵敏像天边的流星一般坠落,再也找寻不到·
以我看,云长空是怕的!
过了良久,云长空见赵敏睡熟了,
他起来了,穿好了衣服,给赵敏轻轻盖上被子,走出屋外,听的远处有溪水之声,拿起木桶提水,将这简陋的屋里都擦洗了一遍。
云长空从小在在山中长大,这事做的惯了,兼之武功高强,收拾齐整,也没发出一点动静。
忽听远处有飞鸟扑翅之声,云长空窜身出去,不一会,就拎着两个洗剥干净的山鸡以及一些香草野菜,走进了院子。
他将花草塞入鸡腹,回来从步囊取出一纸,将鸡用泥裹起,支起篝火,将鸡挂在火上熏烤。
他跟享受这种感觉,约摸一个时辰,突听赵敏失声道:“云哥,云哥——”
云长空听她声音都在打颤,急忙闪身进屋,就见赵敏一脸惊骇。
原来是赵敏醒来,看不见情郎,宛如心肝被人一手搜去了一般,这才失态。
赵敏见他进来,颇有些不好意思,心道:“我这样没起色,岂不是让他看轻了?”
然而云长空见她如此在意自己,心中更加感动,笑道:“你放心,就是杀了我,我也不走。”
公赵敏哼了一声:“你干什么去了?”
长空道:“我给你做饭呢。”
赵敏一扁嘴道:“很稀罕吗?”看起来不在意,却道:“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女人就是这样,明明两人都坦诚相待了,可这种羞涩,还是刻在了骨子里。
长空笑了笑,出了屋子,将火踏灭,取下鸡来,拍去外面干泥,用于一搓,碎屑纷纷落地。
一股奇香扑鼻,勾人馋涎。
不一会,赵敏穿着一袭浅绿衣衫,婷婷畏,走到长空身边坐下。
赵敏一手托腮,盯着长空悠悠道:“这也难为你了。”
云长空道:“怎么?”将一只鸡一撕两半,递向了她。
赵敏伸手接过,轻轻咬了一口,但觉肉汁饱满,极为嫩滑,鲜美中带着一股甜香,咀嚼数下,回味悠长。
赵敏何等出身,什么样的山珍海味没吃过,但是云长空这“叫花鸡”滋味奇妙,她根本无法可想,一时长大了嘴,说道:“你云大侠也是大少爷出身,总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竟然还有这一手。”
长空淡然一笑道:“那是十岁之前的我,后来就不是这样了。缝纴针线,杀鸡做饭,
杀人放火,呵呵,我都干过。”
赵敏笑道:“可你这鸡为什么这么好吃?难道你没练武,天天研究这?”
云长空道:“我用罗汉伏魔真气,给鸡按摩,再加之里面有野花香味,这才与别的叫花鸡味道不同。”
赵敏错愣半响,道:“你用罗汉伏魔神功给鸡按摩?”
长空笑道:“今天是你我洞房花烛之日,虽然情难自禁,却也不该如此简陋,这罗汉伏魔功能为山鸡疏通经络,逼出杂质,让爱妻一饱口腹之欲,那才是得其所哉!”
赵敏双颊发烫,呸道:“你真的好讨厌,跟谁学的这么能哄人,少林寺和尚听到,你如此亵读神功,非杀了你不可!”嘴上骂,心里却很欢喜。
两人吃完饭,赵敏打来水:“洗手洗脸,我们出去走走。””
赵敏飞扬跋扈、娇宠刁蛮,可如今却象一个贤惠的妻子。
长空见她娇面迎人,深情款款的样子,笑道:“难怪有人说,做了你的郡马爷,乃是三辈子修来的福分。
赵敏一愣,轻哼道:“只可惜当我的郡马,我父兄得杀了他,天下人也会骂他见色忘义,不分是非,那可真是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云长空哈哈一笑:“那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只要有你不离不弃,死活与我而言,都是浮云!”牵着赵敏走了出去,
赵敏听了这话,眼框一热,泪水无声而落。她满心热火,费尽心力,要的不就是今天吗?
两人在中条山中漫步肆意,群山嵯峨,蔓草青青,两人情话连篇,有的没的说上几大车,却不谈正事。
不知不觉间,夜色来袭,
今晚的天空,或许也在为一对新人庆贺。
因为不但有那一轮洁白如银的皎月,还有阵阵清风,柔和吹拂。
两人向月,靠树并排而坐,赵敏好不惬意,枕着长空肩头问道:“我还忘了问你,那个疯女人究竟是谁?和你什么关系?怎就范遥,胡青牛的一通,还要杀我?”
云长空募然一惊,心道:“我当她不问,原来这会才问!我该怎么说?有所保留,还是事无巨细?”
他心知实话实说,赵敏铁定生气,但若隐瞒,她那样聪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