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虽高,武学理论纸上谈兵,头头是道,可终究吃了“罗汉伏魔功”没文本的亏,实则见识粗浅,虽没要了史火龙的命,却也令他损耗内力过巨,汗湿重衣,疲惫不堪。
王啸天道:“云兄,可有什么办法?”
云长空想了想,道:“史帮主,这么多年,你可想过有什么办法能帮助自己?”
史火龙长吁一口气,道:“徜若昔日一灯大师还在,以一阳指神功,应该能帮我!”
云长空眉头微道:“这应该不行吧?一阳指也是纯阳指力,你这见阳气就痛苦,如何承受得了?”
史火龙笑道:“你多虑了,一阳指虽然是阳刚指力,但与降龙十八掌一样,修到最高境界,刚极反柔。”
“刚极反柔?”云长空心头一震,喃喃说道:“这个境界,我还没有接触过!”
王啸天道:“师父,何谓刚极反柔?”
史火龙笑了笑道:“这种境界吗,打一个比方,比如你这拍向桌子,若是能将桌子拍出一个掌印,而掌印周围的茶杯也不晃动一下,再比如,你将手指划过桌子,要想留下指印,必须得用刚力,手指划过的周围也会留下裂纹。
所以你手指或许可以捏金碎玉,但你未必能在桌子上深印刻字。
其实也别说刻,就是写几个字,那也是扭曲的不象样子,绝无字体轮廓可言!
但要将指力修到刚极反柔的地步,指力柔滑,所到之处,自然无所凝滞了。”
云长空点了点头。
这就象普通人可以将手指插入一块平滑的豆腐,但想要深印刻字,那就绝无可能!
就是用手指在豆腐面上写字,那也会在字体之外的豆腐上留下痕迹。
王啸天忍不住问道:“师父,这如何修炼?”
史火龙道:“这只可意会,岂能言传?若能如此简单,一个高手岂不是能教一群高手了!”
云长空点了点头,他就没悟到这一层次。
王啸天又道:“那这世上再没人会一阳指了吗?”
“有!”史火龙点头道:“西域崐仑山中有个朱武连环庄,他们是一灯大师弟子武三通与朱子柳的后人。”
王啸天喜道:“那我们去找他们啊?”
史火龙失笑道:“朱长龄与武烈两人的一阳指造诣尚且及不上昔日武三通,更别说一灯大师了,怎有能耐帮我?”
云长空一听,心想:“这两人这么废的吗?武三通都比不上。”
就听史火龙道:“再者说一灯大师曾得重阳真人传授先天功,他的指力已经不是单纯昔日大理段氏一阳指可以比拟了。”
云长空道:“史帮主,你的伤暂时我也没办法,不过我的内功包含阴阳刚柔,只是我在运法上的造诣,以前偏重于阳刚,后来学了点全真教武功,却也只是练了几个月,造诣也甚是有限。
降龙十八掌乃是武林绝学,具体如何运气,为何这样运气,我也不懂,不好对症下药,这次呢,我也准备隐居苦修,咱们就做个伴,互相探讨,一定可以治好你的伤!”
史火龙哈哈一笑,长身而起道:“好,我们一起探讨。”
王啸天笑道:“好啊,云兄,有你陪我练武,我更有劲头了。”
长空笑道:“我这次不准备练武,我要读书。”
“读书?”
长空哈哈一笑。
三人出了罗延洞。
这五台山气候清凉,奇花异草争相斗妍,多是郁苍劲的翠柏,在这里真令人心旷神怡,俗虑尽消,云长空一呆就是两年。
这两年之中,云长空每天不是在望海寺研读各类佛经,就是面朝渤海,手拿木鱼,打坐参禅,
栉风沐雨,从不间断。
这让史火龙与王啸天以为,他是真要归依我佛,青灯木鱼度此一生了。
但云长空这样过日子,却也让他学来了降龙十八掌与打狗棒法。
这不是云长空非学。实在是史火龙与他探讨降龙十八掌奥义,他不知不觉就会了。
至于打狗棒法,史火龙教徒弟,结果王啸天没学会,他久而久之便给听会了。
这“打狗棒法”乃是弓帮镇帮之宝,招数固然奥妙,诀窍心法尤其神妙无比,
有“缠”、“拌”、“劈”、“戳”、“挑”、“引i”、“封”、“转”等妙诀,声东击西,虚实莫测,委实令人防不胜防。自然也极为难学。
只是白帮帮规所限,这口诀心法必须以口相传,决不能录之于墨,所以史火龙只能不其烦的给王啸天教,让他记住。
时间一长,云长空也就慢慢听会了。
这天,云长空坐在望海峰上入定呢,就听一人步伐轻盈,到了自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