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鲜于通支走弟子,方便作恶,当即劲贯右臂,只待鲜于通近前,将之打死打残。
然而鲜于通何等城府,眼里清光流转,在云长空脸上扫来扫去,却站在洞口,也不进来,含笑说道:“云少侠,悔不听在下之言啊。”
云长空缓缓睁开双眼,说道:“鲜于掌门怎么来了?”
鲜于通笑道:“你该听我话的,我说天鹰教的蚊须针剧毒无比,魔教毒药更是厉害,腐蚀性极大,阁下定然是已经感觉到了,唉,让我说你什么好。”
云长空长吸一口气,挺直腰身,笑道:“是啊,悔不听老兄之言哪!”
鲜于通轻轻咳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药丸,说道:“这是我华山派的解毒灵药,请云兄弟服下。”
云长空心想:“你给我上前喂药,我刚好打死你!”说道:“多谢了。”
谁料鲜于通根本不动,曲指一弹,嗖的一声,直冲云长空面门而来。
云长空略一侧头,闪了开去,说道:“你要做什么?”
鲜于通冷笑道:“在下多番好意,云少侠何以一直要拒人千里之外呢?”
他与云长空结交受挫,知道对方堤防心重,但见草地枯黄,估计云长空中毒甚深,可他被云长空的武功给吓住了,也不敢轻易发作,弹药就是试探,见他侧头躲开,心中更惧,只是鲜于通心计沉稳,丝毫不动声色。
云长空却是心跳如雷,觉得自己做错了一点,刚才应该不闪不避才好,可他深知对方有厉害毒药,而且武学高手遇物来袭自然而然会闪避,一瞬间,也没考虑那么多。
双方默默相对,鲜于通突然放声而笑,说道:“武林至尊,宝刀屠龙,武林至尊,号令天下,
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阁下料想听过这句话吧?”
长空道:“听说过。但你为何问我?我又没有屠龙刀,也没有倚天剑!”
“阁下不明白吗?”鲜于通哈哈一笑,拈须道:“一柄屠龙刀不过一把锋利的宝刀而已,如何能够号令天下呢?”
长空皱眉道:“何意?
鲜于通神色肃然说道:“据说这把刀中藏有绝世的武功秘籍,练成之后足可天下无敌,呼风得风,唤雨得雨,予所予夺,生杀在心,对任何人,任何门派都可任意宰割。那么唯我独尊,言出法随,谁敢不从?”
长空知道这老儿不安好心,可对方终究是一派掌门,若不能一击必杀,自己必然成了鱼肉,也只能虚与委蛇。心念至此,他胸中涌起一抹悲凉,心道自己一身神功,却不是遭围攻,就是遇小人!
还他妈的都是汉人!
救自己的还是蒙古人!
这世道是真的颠了!
云长空笑道:“受教了,那么你该去找谢逊才是啊。”
鲜于通摇了摇头:“屠龙刀中有秘籍,无人能够证实。大家动心,只不过因为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罢了。
但是昔日王重阳华山夺魁,居五绝之首,天下无敌,却是尽人皆知。”
云长空呵呵一笑道:“鲜于掌门此言甚是!”
鲜于通微微一笑,悠悠叹道:“云少侠,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事已至此,我们也就不用各藏机心了。
以你的才智,当能明白在下能够来此,并非出于巧合,乃是有心而为,自是大有用意,只要你说出‘先天功”的秘诀,在下转头就走。”
“先天功?”云长空失笑道:“我还想要呢,可哪有什么先天功给你。”
云长空自然知道这老小子上演了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但有些事看似复杂,实则就是这么简单:怕什么,它就来什么!
麻绳专从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或者说什么顺风顺水,权势滔天,要什么有什么,但突来的命运就会剥夺引以为傲的一切,这样的事经常发生,谁也无能为力。
鲜于通冷笑道:“你到了这会,还要骗人么?你若不会先天功,又怎能在如此年纪,修炼到如此境界?
想当年王重阳先学文后习武,能够力压天下,若无先天功,他也不可能!你再是天赋异禀,若无此等神功为基,你凭什么?”
长空道:“我本来就没有先天功,你爱信不信!”他知道关于武功,人要的不是什么九阴九阳,而是他学的,但此刻将自己表现的蠢一点,会更好一点。
果然,鲜于通哼了一声道:“看你也是个聪明人,说话好象三岁小孩一样。
世人说你有九阴九阳,还有什么纯阳无极功,我觉得是先天功,这不都是在说你所学神功太过厉害吗?所以在下要的是你云长空所学内功,这才是根本所在,明白吗!”
他说到这里,双目中厉芒闪铄,俊雅面庞渐渐布满浓郁杀气。
云长空冷笑道:“堂堂华山掌门,竟然空负盛名,只是一个阴毒卑下之徒,你也真不怕辱没华山派的美名!”
他要激怒此人,让他上来!
“美名?”鲜于通却是面不改色,缓缓说道:“咱们习武之人无论立身白道,还是入了黑道,
乃至于添加魔教,都是为了一个‘名’字,
自古漫藏诲盗,怀璧其罪,可你风头太劲,你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