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都点中五人胸口,这几人还未近身,便身子僵直,扑通落地。
云长空却也其势不能再飞,当下落地,足尖点地,就要借势飘开。
“当心!”人丛中一声骤喝,云长空馀光到处,一道雪亮刀光从码头地板下激射而出,断他右脚。
云长空身子轻飘而起,继而铛啷螂,长剑已经拔在手中,身子一沉,寒光闪处。
嗤的一声,一剑插入,一股鲜血飙了出来。
云长空微微冷笑,码头人烟绸密,声响纷纭,但他身具“天耳通”,什么脚步杂沓,衣袂拂动,他都听的清楚,所以之前才饶有兴趣看着他们。
只听叫道:“还不动手?
叫声方落,数道精光从人丛射出,云长空拂袖将数枚暗器扫飞。
啦啦一声,有三人从码头撞破木板腾飞而起,呈品字手拿一个形如莲蓬的东西,蓬头小孔嗤嗤嗤,飞出十馀枚牛毛细针,幽蓝泛黑,函盖一丈方圆。
云长空脚下猛点,向后飘飞,长剑挥动,大袖急拂,荡开细针,就听啊啊啊,一些围观群众直接倒地身亡。
这种误伤虽非长空本意,却也再所难免,这一下子整个码头的人才意识到了严重性,是疯了一样,向岸上涌去。
云长空也是怒火冲天,一退之后,继而一进,手腕一抖,哧哧哧三响,三人穴道被封,扑通倒地。
云长空长剑指着一人咽喉:“受了何人指使,饶你不死!”
那人厉声骂道:“呸,你当你爷爷是什么人?”
长空手一抖,嗤,那人脑袋飞了出去。
一人道:“云长空,你不交出九阳九阴,未到黄鹤楼,你就将性命送在长江之中吧!”
“哈哈——长江送长空,你娃也算有福,老子黄泉路上等着你!”
两人说着头一扭,口中已经流出了黑血。
长空心想:“这他妈的是死士吗?还服药?”
寻思着,一股江风吹来,腥味扑鼻,云长空脑子一蒙,手脚发软,跟跄后退,原来这些人身上已经是毒了。
就在此时,骚乱的人从中钻出数十人,有旅客、有商贾、有脚夫,拥身扑上,刀剑齐施,群狼虎般向云长空攻去。
云长空吃了一惊,心想:“原来都他妈冲着我来的!”一提真气,身子异样已经被祛除了,怒道:“好!老子今天就大开杀戒!”
手上长剑如风似电,迎了上去,登时血光暴现,惨叫连连。
云长空内力之深,早至摘花飞叶皆可伤人的境地了,手中宝剑又是切金断玉的利器。
长剑圈转,不是对方兵刃被砍断,就是剑人带刀。
只听“叮当咣啷”脆响,只见血花绽放之景。
云长空右手长剑,左手骈指如剑,一长一短,霎时间,不知有多少身躯,仰天倒下。
血雨喷撒,触目惊心。
但随着这些人倒下,突然间“嗖”的一声尖厉的声音划破长空。
一枚响箭射上天空,随即从四面八方射来密集如墙的箭矢,似乎决意要将码头上的所有人射成刺猬。
就在响箭升空的刹那间,又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百多人来。
云长空身子一晃,躲在一些人身后,那些人看清楚这一切后,从呆立木鸡,转眼就被一只只强弩射成了刺猬。
云长空虽然有人身挡箭,却也不能挡全,拨打箭雨,怎料这些箭矢力也不弱,拨打之下握剑手臂都震的发疼,因为实在是太多了。
可他已无暇思考,也不能闪避,不然再来几轮箭雨,必定死在这里!
云长空大喝一声,他脚下如转旋风,将这些人一顿飞踢,射向人墙,以攻还攻,人也紧随其后,将生平学到的轻功发挥至极致,真如离弦之箭,疾风也似的射去。
“好小子!我看你能顶几轮?”
一人大叫道,嗖嗖嗖——百馀弓箭再次齐射。
云长空长剑舞成光圈将自己罩住,撞进了箭阵之中,剑虹急速吞吐,不许对方有喘息机会。
血肉横飞,头颅、四肢此起彼落,嚎叫声、惨叫声、兵刀交击声交织一处。
此刻江岸上来了很多人,不乏杀人如麻之人,但见到这人命低贱如草芥的一幕,也是胆战心惊!
一批批人倒下,另一批人前仆后继,云长空双眼闪射着冰冷的光芒,一剑连一剑宛如长江大河滚滚而出。
充分显示着这种夺人魂魄的气势,然而他的对手武功不及他,可各个都是有攻无守的拼命招数,双眼血红,一副慷慨赴死的神情。
人人都知道双方都杀红了眼,这一阵惊心动魄,令人目眩的凶狠杀戮,见者无不心胆俱寒。
过了良久,就听一声厉喝:“好小子,九阳九阴神功果然不凡,我看你能撑多久!”
“撤!”
剩下十馀人转身疾奔而去。
场上只有云长空一人了。
他长剑杵地,青光莹莹的长剑,从剑柄直到剑尖,有一线极亮朱虹,血槽上青朱交辉,好似紫色,夺人心魄。
云长空更是一身血红,他觉得吹来的风带着暖意,因为身上的血是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