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陪你去。”裴啸行立刻接话,狼耳竖得笔直,“旧巷附近我熟门路,能护你周全。”
云翎也颔首:“我能带主人从上空潜入,就算遇到巡逻兽人,也能让你悄无声息进去。”
盛苒却摇了摇头,指尖轻轻按在裴啸行的手臂上。
“人多反而显眼。她只约了我一个,我单独去更稳妥。你们留在这里,帮我盯着城里的动静,尤其是盛洁月——她最近安分太久了,总觉得要出事。”
夜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将城西旧巷裹得严严实实。
盛苒提着一盏油纸灯,灯芯的火苗在风里颤巍巍的,映得两侧断墙的影子忽明忽暗。
旧药铺的木门上积了厚厚的灰,门环上的铜绿已经爬满了纹路。
她按照约定轻叩三下,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股浓重的药味混着淡淡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进来吧。”兽皇的声音从里屋传来,比下午在粥铺时更虚弱,还带着一丝压抑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