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海中，黑漆漆的种子末端，浮现了五条近乎透明的根须。
“可惜啊，刚开始我就只有一条根须，好多界主级甲虫都没赶上……”
“你吞噬灵魂还有时间限制？”
白牧野大为惊奇，之前可没有这种情况。
“当然啊，”小四的语气有些遗撼，“不止是宇宙级、域主，就是那些界主，死了如果不能立即吞噬灵魂的话，很快就消散掉了……你以前的生死战，都是一对一，每次你杀死对手后我都是第一时间吞噬的。”
“最可惜的是那个不朽，唉……”小四叹气，“哪怕它只是剩下最后一点也好啊，我就能吞噬到，但最后他的神体完全被那个娘们给磨灭掉了，连点残渣都没给我剩啊……”
白牧野猛然想起一个问题，从界主突破到不朽后，灵魂会主动崩解融入每一个细胞——
“那你只能吞噬不朽以下的灵魂？到了不朽就没法吞噬了？”
“种子状态当然是这样啊，”小四理所当然地道，“等我长成幼苗了，对普通不朽就可以……”
“你的成长周期需要多长时间？”
“唉！”小四第二次叹气，“原本是很快的，象我这样的存在，种子阶段是很快的，只要开始轮回，吸收了无限浑源空间的浑源之力，很快便能长成幼苗，但是现在身在樊笼之内，最重要的是跟你绑定在一起了……”
“樊笼之外有无限可能，但现在在你体内，根本没有土壤让我生根，至少也要等你成了界主，诞生了体内世界，我才能生根发芽……所以啊，你赶紧修炼到界主吧！”
“我倒是想啊，”白牧野翻了个白眼，“那你还偷吃我的玉琅液，要不然我现在估计都是宇宙级九阶巅峰了……”
“嘿嘿……”小四顿时有点尴尬，不过马上道，“现在好了，我这回吞噬了不少界主的灵魂，还有一些域主的，这不就长出好几根根须了嘛……”
“对了，你上次不是说你的根须可以汲取能量给我修炼吗，能量呢？”
“有的有的，这个怎么会忘了呢，不过……”
“不过什么？”
“是这样的，我汲取能量的话，被汲取的肉体失去能量后，会产生明显不同的变化，我怕会被那些界主关注到，所以我只能查找那些被轰碎的肉体，因此能汲取的能量不太多，再经过提炼之后，就更少了……”
“谨慎一点是对的，”白牧野点头表示理解，“尽量避免被人发觉是最好的，那这次的能量有多少？”
“肯定比我之前吃的玉琅液多，足够你修炼到宇宙级九阶巅峰没问题。不过最好等你修炼的时候再给你，要不你身上能量波动太大，容易出问题……”
“行。”能量其实是次要的，只要时间足够，总能修炼出来，他最关心的还是修炼感悟，“你这次吞噬了这么多灵魂，那记忆都还在吧？”
“当然在，不过你想要深度融合的话，还是需要不少时间的，还是等修炼的时候再看吧？”
……
碟形飞船在黑陨山脉飞行了半天，进入了一座山腹之中。
在山腹中有一座军营，空间比飞船可要大得多，让每个战士都能有一个自己独立的修炼室。
安顿下来之后，每个界主都召集自己的手下在虚拟宇宙中复盘刚才的战斗。
从虚拟宇宙中退出后，白牧野将湛秋给的空间戒指拿出来，探寻了一遍，有些郁闷地摇摇头。
除了戒指的空间比自己现在手里的大之外，竟是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把郁闷甩掉，他将意识投入识海。
“这次队伍中也战死了一个界主，”白牧野问小四，“他的灵魂你也吞噬了吧？”
“对。”
“先把他的记忆给我看下……”
小四根须一甩，一团庞大的记忆出现。
这次面对馍尔族的队伍，虽然在平均战力上，人族一方比馍尔族要高，但在最后面对馍尔族界主的临死反扑下，还是死了一个界主。
这个界主名叫昙幽明，突破界主还不到五百年时间，此时不过界主四阶，是东罗麾下所有界主中实力最弱的一个，因此被馍尔族界主当做突破口，想要从他这边突围。
为了完成全歼的任务，昙幽明拼死挡住，虽然完成了任务，但自身也被好几位馍尔族的界主九阶同时攻击，逐昂等人虽然全力救援，最终还是陨落了。
数千年前他以宇宙级九阶的实力来到域外战场，添加了东罗军团。
在参加了数次战斗后，他成功突破到域主级，五百年前又突破到界主。
“可惜他没有得到法则承认，要不然应该不会陨落……”浏览完记忆，白牧野心下微微感叹。
昙幽明是土之领域九重跨入界主的，境界感悟方面对白牧野帮助不大，但白牧野最看重的其实是他数千年来在域外战场上的战斗经验。
“想要深度融合的话，恐怕需要不短的时间，到时候说不定都要出发了，还是先吸收能量，让自己的实力更强一点……”
心中思虑一定，他跟小四沟通了一下，后者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