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就迫不及待的离那俩兄弟越远越好,她哪个都不想挨着,哪个都不想站在一起。
拍卖会要在晚上八点才开始,前期算是晚宴。
大厅中站满了不少今天参加拍卖的客人。
苏怀婉没往里面挤,也没跟着母亲去应酬。
她自己找了一个小角落坐着等着拍卖会开始。
不一会儿,周围就是不同的窃窃私语。
——“听说今儿个陆总也来了?真的假的。”
——“肯定是真的,叶长淑说的那还能有假,他们那是什么关系啊。”
苏怀婉一顿,有猜想到她母亲的炫耀能力。
果不其然要不了多久,所有人都知道叶长淑今天的事迹。
她无奈的垂头,只当没听见。
早已对母亲的做事风格习以为常。
身边的窃窃私语还在不断的响起。
——“不得不说叶长淑的福气那不是一般的好,嫁的好老公女儿培养的好,亲家还是如此高枝。”
在这些人的眼里,苏怀婉一直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名门千金,多才多艺成绩斐然。
从小就是别人家口中拿去对比的好孩子。
只有苏怀婉知道,她到底在这里面付出了多少时间和精力
青春期的时候,她几乎没有自己的时间,不是上课就是这门兴趣课程那门兴趣课。
但凡有一点点没学好,她都会被打手板,反反复复的再练,所以那么多年以来,叶长淑想让她活成什么样,她就只能活成什么样。
她垂眼。
——“苏怀婉不是许给了陆知栩吗,她那个堂姐你们知道吧,听说苏家正在帮她和陆镜白拉线呢。”
——“真的假的,那叶长淑后面不得炫耀死。”
——“你放心吧,叶长淑可不会炫耀死,说不定还得被气死。”
叶长淑和苏云曼家里的恩怨鲜少有人知道,不过也是有人知道。
这阵议论刚完,一阵笑声弥漫。
苏怀婉拧了一下眉心抬头,不爱听这些却也没办法,这人多的地方,八卦本就多。
她那么多年也早已被说习惯,只要不是什么谣传,她都只当是没听见,任由她们随意说。
——“喏喏喏,那个穿白色裙子的就是苏怀婉堂姐,和陆总拉线的那位。”
苏怀婉跟着议论抬起眼,不远处正站着的苏云曼今天穿了一条白色的鱼尾裙。
苏云曼的身材很好,她也很清楚的知道该怎么凸显自己的优点,所以每次宴会,她的礼裙都很惊艳。
因此,苏云曼也很容易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婉婉——”
有人在叫她,苏怀婉站起身。
从那群议论的富婆身后起身,一时间那群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苏怀婉掠过一眼,明显的从她们脸上察觉到窘迫。
叶长淑过来牵她,“拍卖会马上开始了,怎么还在这里坐着。”
旁边的人开始给叶长淑打招呼,她也没觉得有什么礼貌的点点头,拉着苏怀婉就往外走。
“不是让你和小陆一起吗,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走出人群拥挤的地方,叶长淑开始说教。
苏怀婉,“他去忙了,我就在这里等他。”
“那你也别干坐着,出去认识认识人不行吗?”叶长淑一脸恨铁不成钢,又道:“也不知道你的性格到底像谁。”
苏怀婉还真的谁都不像。
不管是叶长淑还是苏澎民,他俩都是很外向的性格,反观她自己倒是一个极其淡的人。
可能是正正得负吧。
苏怀婉没说话,任由她牵着走。
拍卖会即将开始,宴会散场。
二楼贴上“邀月”二字的专属包间中,暖灯四溢。
陆镜白用手拽了拽领结,垂眼打量着大厅中的幕幕。
敲门声响起,他眉眼轻抬。
“陆…陆总…”
没等陆镜白回眼,一声紧张又娇羞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听的眉心狠狠一拧。
回过眼,一位身着白色礼服裙的女子正端着杯酒朝着他缓缓走来。
他眉头皱的更甚。
苏云曼看着陆镜白,那一双眼睛从他回过头时她就没有再挪开过,心跳也在这一刻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她喜欢,一见钟情的喜欢。
陆镜白比她想象中的好看多了。
他比她往年见过的每一位,都要好看。
她的小心思越来越雀跃,连带着脸颊红去半抹。
“陆总,我是婉婉的堂姐,我叫苏云曼,她让我来给您敬杯酒。”苏云曼举起手中的红酒。
她眼里暗藏着娇羞,微微垂头甚至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
她这副表情任是谁都看得明白。
她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陆镜白是记得苏怀婉有一个堂姐,只是她叫她的堂姐用这副表情来给他敬酒?
他笑了一声,问:“她叫你来的?”
他打量着苏云曼,眼神让人察觉不到他是欢是喜。
“啊?”苏云曼愣了一下,没太理解他的意思。
这重要吗,谁让她来的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