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
北漠士兵便蜂拥而上,像捆木材一样,把老人、妇人、甚至孩童牢牢
——绑在云梯的木梁之上。
人肉贴着塔墙,一张张惊恐的脸被强行压向粗糙木板。
俘虏的哭声在空气中乱成一片,有人挣扎,有人呼喊亲人,有人甚至已吓得失神。
转瞬间,那些庞大的攻城器具,仿佛披上了一层颤抖的“血肉外壳”。
它们不再只是木与铁,而是以人的身体作盔甲:
老妇的衣襟被风吹开,露出干瘪的胸膛;
小孩被绑在最下层,哭声尖得刺耳,却更像是攻城器具的新添木板。
塔墙一圈圈,全是人。
活生生的肉盾。
“让碎霜城的守军见识见识,什么叫用他们自己的血筑的路。”
更大规模的俘虏被赶在后方。
数以万计的百姓被赶着搬运木料,扛运石块和推油桶。
有人双腿抽筋,跪在地上,立刻被当作石墩,木头从背上滚了过去。
他们不是军工队。
他们是——攻城车的燃料。
对碎霜城来说,这不是攻城,是灭国仪式。
碎霜城上,弩箭已上弦,但五千名弩手,全都僵住了。
“那……那是我爹……”
“那是我嫂子……她……她怎么……”
“天哪,那孩子还不到五岁……”
风从北漠军中吹来,带着血腥与哭喊。
弩手们手指僵在扳机上,没人敢放箭。
士气像被抽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