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端起茶盏,小啜一口:“那便再等等。”
一盏茶后,没人来。
又一盏茶后,依旧没人来。
阴不归面色渐冷,起身道:“本皇子回去了。”
碧珠忙低声道:“殿下莫急,公主说得很明白,她一会儿便来。”
阴不归脸色已渐渐拉长:“‘一会儿’是多久?本皇子都能从后天一层修到先天三层了!”
碧珠急忙笑道:“殿下息怒,您先喝茶,奴婢给您唱一曲大云旧调《凤求凰》解解闷?”
话音未落,她已轻启朱唇,唱得婉转悠扬,柔肠百转,听得阴不归心火渐熄,连原本翻腾的鼻孔都平静了些。
一曲唱罢,碧珠又挥袖起舞,罗裙飞旋,香风扑面,倒也颇有几分“为国色天香而来,为社稷婀娜而舞”的派头。
堂堂幽陵国皇子,一时间竟有些看痴了去。
可歌唱完了,舞也跳尽了,云瑶瑶还是没来。
阴不归这次是真的坐不住了:“碧珠姑娘,若公主不来,就莫怪本皇子另寻温香软玉!”
碧珠面如土色,心里骂翻了:“你再等等啊,她这才打到第两百六十八回合,马上就收官了啊!”
她急得一把扯住他衣角:“殿下!真不瞒您说,公主实在是……实在是情动于衷、难舍一情,未能立至。她临行前吩咐,奴婢务必要留下皇子殿下。”
“哼,那她怎留下我?”
碧珠脸一红,咬了咬唇,忽地低下头,玉手轻解腰带,轻声说道:
“……若皇子不弃,就由奴婢暂代侍奉,以慰殿下君心。”
说罢,碧珠面红耳赤,低头解起腰带,手指都抖了三抖。
阴不归顿时愣住,脑中只剩一个问号:这……这是“外交回旋余地”?还是“战术性替补上场”?
而碧珠心中更是泪流满面:这年头,当个宫女也太难了,明明是来端茶倒水的,结果却要背上“为国接客”的重担。
阴不归低头看看自己,又抬头看看碧珠,忽然陷入深深的沉思——
“我是走呢,还是……走后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