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杜云眼珠一转,灵机一动。
他猛地往后一个趔趄,指着沈清秋,惊叫道:
“仙子神功惊天动地!在下……啊!!中了传说中的无形无影剑气!”
说罢,他猛地一口真气逆行,自己催出一口鲜血。
“哇”的一声喷出三尺,仰头一翻,瘫倒在地,当场装晕,姿势极为专业。
沈清秋手一抖,差点没把剑扔了,自己一脸懵:
“啥?我什么时候修出这路子?”
她满脸问号,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不小心突破了、自己都不知道。
她还没来得及理清头绪,剑芒已悄然锁定剩下那个仍站着的程白。
剩下的程白满脸绝望地看着杜云倒地,那个苦啊,心中一万个“卧槽”咆哮而过:
“杜云你个狗贼,怎么不早说?装晕装得干净利落,倒地还有艺术感,老子咋整?”
他是外家高手,根本不会真气震血自伤,咋办?
“干脆拼演技吧!”
程白忽地猛捶自己胸口,左右开弓,啪啪作响,比自抽耳光还狠。
“沈仙子饶命!我也……啊呜……中了无形剑气啦!胸口好像断了三根骨头!”
话未说完,一口老血冲天而出,紧跟着也“扑通”一声倒在杜云身边。
俩人头挨着头,一边一个,宛如双煞倒地,姿势虔诚,假晕得无懈可击。
他躺平之前还偷偷跟杜云交换了个眼神,意思是:
“哥俩好,一起装,你是影帝,我是最佳男配,咱们演得够真吧?”
“闭眼,装死!”
两人同时一阵抽搐,然后就地一躺,闭目如尸,灵魂飘走,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抬去下葬。
沈清秋持剑而立,剑尖微颤:
“我到底出没出剑啊?我是不是……觉醒了什么了不得的天赋?”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心头一个大问号。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气势伤人’?”
她想了又想,半信半疑地收了剑,站在擂台上风中凌乱。
“莫非……我最近练剑入魔,连自己出招都不自知了?”
台下观众也全傻了——
这场比武不带动手的啊?沈清秋还没招呼完呢,台上就倒了两个?
云昭业捋着胡子,一脸欣慰:“我女婿果然选得妙,红颜知己也不是凡人。”
秦长生则瞪大眼睛,低声嘀咕:
“沈师妹一剑未出,两位后天九层高人就双双倒地……这还是人么?这分明是神仙妹妹下凡啊!”
擂台之下,云瑶瑶一双妙目早已水波盈盈,望着秦长生那边,几欲滴出蜜来。
谁说英雄救美才是缘分的开始?
如今这“英雄打残对手”,也一样让她小鹿乱撞。
她本就是个风流多情的女子,此前还与两位皇子你侬我侬,眉来眼去,好不甜蜜。
可眼前一幕让她彻底变心了——
秦长生的人马将两位皇子的护卫打得屎尿齐流,哭爹喊娘,抱头鼠窜。
如同冬日池塘里惊起的鸭子,叽哩哇啦地跪了一地,连小命都差点保不住。
她看得芳心乱跳,心中暗道:
“自己心中的“郎君候选名单”,似乎该重新排个序了。“
于是她那点刚刚种在皇子心田里的柔情蜜意,立马拔草移栽。
对着秦长生这片“新田”一阵狂浇情水。
她按照先前的赌约,如花蝴蝶般飘到了秦长生身边。
一屁股坐下,俏脸微红,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
说着,她竟理直气壮地依偎进了秦长生怀中。
脑袋轻轻靠在他肩膀上,香风扑鼻,酥软软的像一团黏在怀里。
她玉手似蛇,一边往他怀里靠,一边在他腰间来回摸索,活像在找他藏的私房灵石。
秦长生却笑不出来。
他一边享受左边这团热情似火的“皇族温泉”,一边悄悄打了个哆嗦——
右边传来一股透骨寒意,活似开冬第一场寒潮,直往他脖子里钻。
他悄悄转头一看,果然——
沈清秋仍坐在他另一侧,依旧白纱蒙面。
手里的茶杯已经稳稳停在半空,连茶叶都冻得不敢翻滚。
她的那双眼睛却不知何时眯起,透出一股冷冷寒光。
看似平静无波,实则眼角处微微颤动。
仿佛随时能飘出一缕剑芒,眼神冷得足以冻裂九州河山。
“完了完了完了……这醋坛子要炸!”
秦长生心头连连喊冤:
“我真不是风流浪子,我这是宗门任务,公事公办,纯粹应酬,就是被迫营业!”
哪怕他如今修为高了、脸皮厚了、嘴也更能说了。
但在沈清秋面前,还是有点那种“男德未修,内功全失”的感觉。
他连忙左手按住公主那只不安分的玉手。
右手悄悄探向沈清秋,牵住她的手,悄悄捏了捏。
企图传达一个“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