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散了大半，虽然依旧令人心悸，却不再具有那毁灭性的压迫力。
关月脸上那惯有的温和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失望和严肃，他望着云冥，平静地开口：
“云冥冕下，我印象当中的擎天斗罗，胸怀宽广，光明磊落，从来都不会因为这些口舌之争和小辈的直言冒犯，而轻易动怒，更不会以势压人，为难后辈，欺压弱小。”
“如今你这般作为，倒是让我有些陌生了。”
云冥的目光终于从舞长空身上移开，重新落在了关月身上。他周身的恐怖气息微微收敛，但眼神依旧深邃冰冷，他淡然道：
“师弟如今为日月联邦做事，果然就是不一样了。气场足了，底气也硬了。好不容易再见一面，如今竟是连一声师兄，也不愿意叫了吗？”
关月面无表情，眼神中却流露出复杂的情绪，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语气重带着一丝疏离：
“我不知道，到底是史莱克学院本身变了，还是你们都变了。”
“我只记得，自从当年在史莱克内院，你们所有人都开始无比狂热地信仰海神唐三先祖，将他的意志奉为唯一圭臬，甚至渐渐凌驾于一切之上时你们很多人，就好象都慢慢变了。”
“而我，也正是因为无法认同这一点，无法接受学院变得越来越象一个只知崇拜神只、而忽视现实与人性的宗教之地，才最终选择脱离你，脱离那个让我感到窒息的氛围。”
关月的声音顿了顿，最终还是吐出了那两个字，却显得无比艰难和生疏：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