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而曲线毕露的玲胧身段,扫过她剧烈起伏的胸口,扫过她泛着红晕的脖颈和羞恼交加的绝美脸庞。
最终,他的目光越过如临大敌的冷雨莱,定格在冷遥茱那双慌乱又强自倔强的眼眸上,嘴角勾起一个带着回忆弧度的笑容:
“怎么?几十年不见,冷副塔主—就不认识本座了?“
话音未落,他随意地抬起右手,对着冷遥茱的袖口方向,凌空轻轻一握。
没有惊天动地的能量波动,没有复杂的魂力流转。仿佛只是拂去一粒尘埃般随意。
嗡!
那原本在冷遥茱袖中疯狂挣扎、爆发出恐怖灰白光芒的骷髅手办,如同被瞬间抽走了所有力量,光芒骤然熄灭!
那股令人心悸的死亡本源气息,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带着冷遥茱苦苦维持的凰焱结界,也因失去对抗目标而瞬间溃散,化作点点火星消散在空气中。
压力骤然消失,冷遥茱只觉得浑身一软,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弯,整个人如同脱力般向后跟跄跌坐在地毯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汗水浸湿了她的鬓发,贴在脸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喘息都带着劫后馀生的颤斗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虚弱,吐气如兰,在寂静下来的观景厅内格外清淅。
她抬起头,迎向哈洛萨那双深邃得仿佛能吞噬灵魂的眼眸,心中五味杂陈。
屈辱、不甘、愤怒、还有一丝被绝对力量碾压的无力感交织在一起,最终化作一句带着小女儿般被欺负了的委屈、却又强撑着副塔主威严的、有些变调的话语:
“哈—哈洛萨!你—你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你!”语气里带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类似赌气的扭捏。
哈洛萨闻言,象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发出一声低沉悦耳的轻笑。
随着笑声,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凌驾于天地万物之上的浩瀚气息,如同沉睡的远古巨兽缓缓睁眼,从他身上悄然弥漫开来!
这气息并非刻意针对,仅仅是自然流露的一缕神威!
噗通!
距离稍近的冷雨莱首当其冲!她感觉自己仿佛瞬间背负了一座无形的神山!那狂暴的黑暗魂力如同冰雪消融般被强行压回体内!膝盖不受控制地一软,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瞬间跪倒在地!
那柄漆黑的匕首“当啷”一声掉落在柔软的地毯上。她惊骇欲绝地抬起头,望向哈洛萨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和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本能的狂热!这气息这绝对是超越凡俗的存在!
冷遥茱虽然跌坐在地,距离稍远,但那股神威扫过,依旧让她感觉呼吸一窒,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攥紧!
本就因脱力而潮红的脸颊瞬间变得更加红艳欲滴,如同熟透的蜜桃,平添了无数惊心动魄的诱惑。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在那绝对的神威面前,连思维都变得迟滞。
哈洛萨微微低头,俯视着跪伏在地、身体因恐惧和激动而微微颤斗的冷雨莱,嘴角的笑意带着一种俯瞰蝼蚁的漠然。那浩瀚的神威如同实质的潮水,压得冷雨莱几乎抬不起头。
“冥冥帝大人!”冷雨莱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激动和敬畏而剧烈颤斗,带着哭腔般的狂热,“小—小女子冷雨莱!圣灵教暗凤天王!拜见冥帝大人!”
她以头触地,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身体因激动而不住地颤斗。
传说!眼前这位,就是圣灵教至高无上的传说!夜阑圣女口中那位执掌神界的冥帝哈洛萨!她竟然—竟然亲眼见到了!巨大的荣耀和激动让她几乎晕厥。
然而,就在冷雨莱跪拜的瞬间,哈洛萨那玩味的笑容骤然收敛,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掠过一丝冰冷的寒芒。
他没有看冷雨莱,也没有看狼狈的冷遥茱,而是缓缓抬起头,目光仿佛穿透了游轮奢华的穹顶,穿透了蔚蓝的天空,直接刺入了宇宙深空的某个维度!
冷遥茱和冷雨莱对此毫无所觉。但哈洛萨清淅地“看”到,就在这艘游轮的正上方,斗罗位面的大气层之外,两道极其隐晦、却又强大到令空间法则都为之扭曲的意志,如同冰冷的探针,死死地锁定了这里!
这两股意志,一者厚重如山,带着位面本身的浩瀚威压与一丝狂暴的愤怒;一者温润如海,蕴含着磅礴的生命气息与冰冷的审视。其强度,赫然达到了二级神只的巅峰!
在斗罗位面,能有此等实力和身份的—除了那对窃取了位面权柄的夫妇,还能有谁?!
唐昊!阿银!
哈洛萨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再次勾起,非但没有丝毫紧张,反而流露出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和浓浓的不屑。
他无视了下方跪伏的冷雨莱和瘫坐的冷遥茱,对着头顶那无形的、却充满压迫感的注视,缓缓抬起了右手。
在冷遥茱和冷雨莱茫然的目光中,哈洛萨对着游轮透明的天窗之外,那片看似空无一物的蔚蓝天空,极其随意、却又带着一种践踏一切的侮辱意味,竖起了—一根笔直的中指!
同时,他那轻桃、嘲讽、仿佛在跟邻居打招呼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