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宇宙深空,往生神界如同蛰伏的巨兽,悬浮在无垠的黑暗中。哈洛萨与伊莱克斯立于神界边缘,渺小的身影在庞大的神界映衬下,如同尘埃。
视野尽头,那片被锁定局域的虚空中,深渊位面那庞大、扭曲、散发着无尽贪婪与腐朽气息的能量聚合体,如同宇宙肌体上一颗搏动的暗紫色毒瘤,清淅可辨。
它贪婪的触须在虚空中缓缓蠕动,吞噬着稀薄的物质和能量,散发出令人灵魂都感到粘腻恶寒的堕落波动。
而更远处,越过那片令人不适的暗紫,一个散发着柔和、稳定、浩瀚生命气息的巨大实体位面轮廓,如同深蓝宝石般镶崁在星海背景中—斗罗位面!
它如同一颗孕育着无数生命的瑰丽星球,其存在的“重量”和“实感”,远比深渊位面那能量态的“泡影”更容易被哈洛萨强大的神识捕捉和锁定。
虽然距离极其遥远,但哈洛萨灵魂深处与留在斗罗位面的那些“锚点”之间的感应,却如同黑暗中清淅的灯塔,指明了方向。
“深渊在前,斗罗在后。”哈洛萨的声音在神念中传递,冰冷而精准,如同在星图上标记坐标,“为了不打草惊蛇,惊走这条滑溜的毒蛇往生神界,就停泊于此。”
伊莱克斯微微颌首,灰白色的法师袍在无形的宇宙风中纹丝不动,深邃的目光扫过深渊位面:“此距离恰到好处。道友以冥界之门定位锚点,进可攻退可守,一切依道友计划行事即可。”
哈洛萨心念微动,庞大的往生神界彻底停止了漂移,稳定地悬停在冰冷的虚空中。这个位置,是他能清淅感应到深渊位面存在、并保证自己不被对方发现的极限距离。
他对自己的神识掌控有着绝对的自信,那个深渊位面的所谓“圣君”,绝无可能察觉到这片遥远深空中的窥视。往生神界如同一块巨大的宇宙墓碑,无声地蛰伏,等待着雷霆一击的时刻。
随后,哈洛萨缓缓抬起覆盖着“轮回冥界渊”五字斗铠的右手。掌心之中,一股墨黑与月牙白完美交融、散发着生死轮转至高意蕴的轮回神力缓缓凝聚。
他眼神专注,强大的意志强行介入,引导着这股精纯的神力开始逆向蜕变!
如同时光倒流,那深邃的轮回意蕴被剥离、压制,墨黑与月白的光泽逐渐黯淡、
浑浊,最终化为一团翻滚不定的灰褐色能量一那是纯粹的、带着浓郁往生本源的死亡神力,混杂着哈洛萨刻意保留的一丝他留在斗罗位面那些“锚点”的独特气息!
这股退化的神力在哈洛萨掌心不安地翻腾、闪铄,仿佛一头被囚禁的凶兽,又象是一个在黑暗中拼命闪铄、寻求回应的信号灯。
它在呼唤!呼唤着散布在斗罗位面各处、与它同源的“眼睛”!
斗罗大陆,东海城近海,一艘名为“蔚蓝明珠”的豪华游轮顶层私人观景厅c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潦阔的海天一色,夕阳的馀晖将海面染成一片熔金。厅内布置奢华,昂贵的魂兽皮毛地毯,水晶吊灯折射着柔和的光线。
然而,气氛却与这美景和奢华格格不入,冰冷而压抑。
冷遥茱一身剪裁利落的深红色职业套裙,勾勒出依旧傲人的曲线,却难掩眉宇间深深的疲惫。
她坐在舒适的沙发上,手中无意识地摩挲着一个温润的物件(骷髅手办藏在袖中),目光复杂地看着对面那个与她有着相似轮廓、气质却截然不同的黑衣女子
一她的亲妹妹,冷雨莱。
“怎么这次是你来?”
冷雨莱一身紧致的黑色皮衣,勾勒出火辣到极致的身段,如同暗夜中带刺的玫瑰。她慵懒地靠在另一张沙发上,双腿交叠,指尖把玩着一柄漆黑的匕首,眼神冷漠而疏离,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
“怎么?”冷雨莱红唇微启,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刀子,“这次是本天王亲自来,冷大副塔主很失望?觉得圣灵教其他三大天王才够格陪你喝茶?”她刻意加重了“冷大副塔主”几个字,如同针尖般刺向冷遥茱。
冷遥茱被这称呼刺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绝美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烦躁和苦涩。
自从亡灵骨种事件后,“冷大副塔主”这个头衔在传灵塔内部几乎成了她失职的代名词,各种棘手的、见不得光的“脏活”一股脑压到了她头上。
她看着冷雨莱,心中百味杂陈,她本意是想问问为什么是妹妹来涉险,毕竟这种与虎谋皮的交易,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小莱”冷遥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倦意,“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请叫我冷雨莱,或者暗凤天王。”冷雨莱毫不客气地打断她,匕首在指尖灵巧地翻转,寒光闪铄,“冷大副塔主,我们之间,只有公事。”
冷遥茱剩下的话被噎在喉咙里,看着妹妹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眼神,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将心中那点残存的关切彻底压了下去,声音恢复了传灵塔副塔主的公事公办:“好,暗凤天王。圣和魔皇冕下有何新的要求?”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