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活就配合医生，不想活提前让家人做好准备。”
顾飞白恼火，说的不是气话，而是心里话。
他不是单身，有自己的女朋友照顾，整天围着另外一个女人转确实失了分寸。
联系肖盼的时候，肖盼警告他，弄丢了小芷，你哭都没地方。
是啊，他不能让自己爱的人伤心。
顾修明明显没有预料到，呼吸粗重，没有说话。
“哥，你不能这样做，对莹莹太残忍了。”
他终于反应过来。
“那是一条人命，不是一只猫，一只狗。莹莹没了，就真的没了。”
“她不爱自己，指望别人爱她，不可能。”
顾飞白掐断电话。
他疲倦地按了按眉心。
易芷握住他的手，没有说话。
“小芷，对不起，我不该丢下你。”
顾飞白张开手，将她拥入怀中。
易芷趴在他肩膀上面咬了一口。
“你再让我伤心，我跑到你找不到的地方去。”
“别。”
顾飞白吓死了。
他抵着易芷的额头，吻上她的嘴唇。
车内温度逐渐攀升。
不一会儿，再次有人联系顾飞白。
易芷垂下眼睫，推他的肩膀。
“电话。”
“不用管。”
顾飞白猜测是顾修明或许傅莹打过来的。
傅莹不是没有求生欲，只是在逼迫他而已。
铃声吵的人无法安稳，易芷还是将他推开。
顾飞白搂住她的腰，接听电话。
“我不会去的。”
他没有注意屏幕。
“飞白，是我。”
对面一愣，还是报上姓名，是傅莹的父亲。
“飞白，我知道莹莹给你带去麻烦，我恳求你将她的人或者她的尸体带回来。”
傅爸爸声音沮丧。
傅爸爸对顾飞白挺好，对他多有照顾。
老人提出这样的恳求，顾飞白不好拒绝。
他挂断电话，与怀中的易芷对上视线。
“你去吧，我让司机掉头。”
易芷率先表示。
顾飞白一时没有说话，紧紧抱住她。
他食言了，答应她回家，结果需要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