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液再蔓延。
忙完铁锅的事,众人又跟着林老汉去看割漆房。房里的漆刀锈得不成样子,刀鞘裂着缝,旁边的漆桶全是黑渍。林老汉拿起一把漆刀,叹着气说:“以前这漆刀锋利得很,割漆又快又顺,现在倒好,连树皮都割不动,割出来的漆还混着锈!” 小芽用灵泉水浇在漆刀上,再让老锅用灵光扫了一遍,漆刀上的锈慢慢褪去,露出底下的银亮色。“只要把工具上的锈毒清干净,重新磨利,就能割出好漆了。”
正说着,就听见旁边的晒漆场传来 “哎呀” 一声喊。众人跑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个年轻漆农在翻晒漆树片时,晒漆架突然断了,漆树片全摔在地上,沾了一层锈漆。那年轻漆农急得快哭了:“这是俺要炼熟漆的料,现在全毁了,可咋跟掌柜交代啊!” 林老汉拍了拍他的肩膀,刚想说点啥,就看见晒漆场的屋檐下,一个装满锈漆的木桶突然滑落,眼看就要砸到那年轻漆农。
“小心!” 老斩大喊一声,迅速抽出腰间的长剑,朝着木桶掷过去。长剑 “唰” 地一下把木桶挑到旁边,漆液洒了一地。金锈侯赶紧跑过去,把年轻漆农扶起来:“没事吧?下次可得多留神!” 年轻漆农擦了擦眼泪,摇了摇头:“俺没事,就是这漆料没了,不知道咋炼漆了。” 小芽笑着说:“别担心,咱们把漆树片清干净,重新晒透就是了,保证比之前的还好。”
接下来的几天,众人跟着漆农们一起清理漆液、修复工具。金锈侯跟着林老汉学炼漆,一开始炼出来的漆要么太稀,要么太稠,还沾着不少锈粒。林老汉耐心教他:“炼漆得掌握好火候,火大了容易糊,火小了炼不透,还得边炼边搅拌,这样漆才会匀实。” 金锈侯学了四天,终于炼出合格的熟漆,还试着给一个小木盒上漆。林老汉看了,笑着夸道:“不错不错,这漆上得又匀又亮,还没气泡!”
这天,众人正准备把新炼的漆放进地窖储存,突然发现地窖的墙角有股奇怪的味道。林老汉赶忙撬开墙角的石板一看,只见里面有个黑漆漆的洞口,飘出一股带着锈味的潮气。“不好!这洞口肯定通着锈矿,潮气把锈毒带上来了,要是不赶紧堵住,存的漆还得坏!” 老锅立刻催动护漆灵光,灵光化作一道光罩,把洞口牢牢封住。接着,他又用灵光扫遍地窖,把里面的锈毒全清理干净了。
晒漆树片的时候,林老汉特意在晒架上铺了一层新油布,说道:“这样晒出来的漆树片不会沾灰,还能让水分散得均匀,炼出来的漆更纯。” 阳光洒在晒漆场上,漆树片的清香飘得很远。过了三天,漆树片晒干了,林老汉拿起一片,掰了掰,脆生生的没有一点潮气。漆农们都高兴得欢呼起来,林老汉捧着漆树片,激动得手都在抖:“这是俺们漆坊这么多天来,晒得最好的一批漆料!”
离开那天,漆农们每人送了一罐新炼的熟漆,罐口用油纸封着,上面贴着 “护漆之恩” 的纸条。林老汉还把自己用了几十年的漆刷送给金锈侯,这漆刷是狼毫做的,刷毛又软又密,手柄是檀木的,磨得光溜溜的。“这漆刷上漆最匀实,不挂漆,你拿着,往后想给家具上漆了,就能自己动手。”
快船驶离漆坊的时候,漆农们都站在岸边挥手道别,有的还举着刚上漆的小木盒,朝着船上大声喊:“解锈侠!下次来,俺给你们做上漆的桌椅!” 金锈侯趴在船边,使劲挥着手回应:“一定来!到时候俺给你们炼漆!” 他摸着漆刷,笑着说:“现在有漆、有纸、有糖、有酒,往后的日子可太全乎了,家具上漆防腐,写字有纸,再也不用凑合了!” 周师傅晃了晃新调的护漆油:“我把护纸珠的粉掺进护漆油里了,往后制漆的工具刷上这个,不仅防生锈,还能让工具不沾漆,更好用!”
船行到河中央,突然看见远处有一群人朝着他们挥手,还有人举着漆罐、纸卷、糖罐、酒坛。老斩拿起望远镜一看,笑着说:“是之前帮过的漆坊、纸坊、糖坊、酒坊的乡亲们!” 众人赶忙让船靠岸,王叔、林老汉、孙老汉他们都来了,手里拿着各自坊里的东西,有的还带着刚做好的上漆木盘。王叔笑着说:“俺们听说你们往漆坊去了,特意凑到一块儿来送送你们,这些东西你们路上用,木盘还带着漆香呢!”
老斩接过东西,心里暖烘烘的,眼眶都有点泛红:“谢谢你们!这么远还特意跑一趟。要是以后再遇到锈毒,你们也别慌,捎个信给我们,我们肯定来帮忙。” 林老汉拍着胸脯保证:“你们放心!俺们都学会用灵光清理了,还组了个护坊联盟,谁家有难就去帮,肯定能守护好自己的坊子!”
快船再次起航,朝着下一个目的地驶去。船尾的浪花里,带着漆香、竹纸香、蔗糖香、米酒香,阳光洒在船上,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金锈侯望着远处的天空,突然提议:“咱们这一路帮了这么多坊子,要是把这些手艺写成书,让更多人学会,往后是不是就没人怕锈毒了?” 老斩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只要咱们齐心协力,不管遇到啥锈毒,都能解决,老百姓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好,越来越红火!” 快船在河面上继续航行,载着希望和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