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姑娘留步。”傅九阙忽然露出歉意的笑容,“方才是我失言了。实在是今日公务繁忙,心情不佳,这才口不择言,还望虞姑娘见谅。”
虞逍遥脚步一顿,回头看他,眼中带着几分审视。
傅九续继续道:“玉蝉说得对,你为她好,我不该误会你的好意。她身上的毒还要仰仗你,阆华苑你随时可以来去,不必拘礼。”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任谁也挑不出错处。孟玉蝉闻言脸色缓和下来,拉着虞逍遥的手道:“你看,夫君都道歉了,你就别生气了。”
虞逍遥心里气得牙痒痒,面上却只能勉强笑道:“傅公子言重了。既然都是误会,说开就好了。我也是真心为玉蝉好,希望傅公子不要见怪。”
“自然不会。”傅九阙笑得温润,“一切以玉蝉的身体为重。日后还要多劳虞姑娘费心。”
三人表面上一团和气,实则各怀心思。
孟玉蝉当真以为误会化解,高兴地留虞逍遥用晚膳。虞逍遥推辞不过,只得留下,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
傅九阙却是在暗中观察。他发现孟玉蝉似乎更吃他“温润君子”这一套,方才他放软姿态后,她的态度明显缓和了许多。
这让他心里有了计较。
或许现阶段,他该继续隐藏那些秘密,以温润的一面示人。至于虞逍遥
来日方长,总有办法应对。
虞逍遥吃完后去沐浴了,孟玉蝉还笑着对傅九阙说:“你看逍遥多好,处处为我着想。今日还劝我多为自己打算,说我该接手母亲留下的嫁妆和外祖家的生意呢。”
傅九阙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温柔笑道:“这些事不急,等你身体好了再说。现在最要紧的是养好身子。”
他拉着孟玉蝉的手,柔声道:“只要你平安快乐,其他都不重要。”
孟玉蝉被他说得脸红,轻轻靠在他肩上:“夫君最好了。”
傅九阙抚着她的发,眼神却渐渐深沉。
虞逍遥这颗钉子,必须尽早拔除。否则长此以往,只怕真要夫妻离心了。
但这事急不得,得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