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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高明(2 / 3)

物?文坛泰斗,清流领袖,门生故旧遍布朝野,他口中一句轻飘飘的“家事”,落在旁人耳朵里,那就是天大的丑闻!

傅长安的名字,永安侯府的脸面,经了那位大儒的嘴,还能剩下什么?

这分明是等着看他们清理门户,等着将这桩丑事宣扬出去!

苏氏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眼前阵阵发黑。

完了!长安这辈子,怕是彻底毁了!

她猛地扭头,死死盯住傅九阙:

“你!傅九阙!你安的什么心?你亲眼看见了吗?你拿到真凭实据了吗?你就敢在紫竹先生面前胡言乱语,搬弄是非?”

“那是你亲哥哥!你如此构陷于他,毁他清誉前程,你是要逼死他吗?啊?我告诉你,若是因为你这张嘴,在紫竹先生那里惹出天大的误会,害得长安名声受损,我绝对饶不了你!”

傅九阙却只是沉默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不反驳,也不动怒,嘴角甚至缓缓勾起了一抹极浅的弧度。

苏氏被彻底激怒,一股邪火找不到出口,烧得她五脏六腑都疼。

她猛地一转头,那淬了毒般的目光,狠狠刺向垂眸敛目的孟玉蝉身上!

“还有你!孟玉蝉!都是你这搅家精!自打你嫁进侯府,这府里就没一日安宁!我原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心思如此恶毒!挑唆得他们兄弟阋墙,搅得家宅不宁,你这毒妇!”

孟玉蝉被这劈头盖脸的辱骂惊得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抬眼看向苏氏。

苏氏见她竟还敢直视自己,更是火冒三丈:“前些日子凌姨娘病重,长安心急如焚,千辛万苦才打听如何请动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虞神医,是你这毒妇从中作梗!谎称是我让你去请的,硬生生把虞神医截了去!

你安的什么心?你就是存心要阻了凌姨娘的活路,要看着一条人命活活断送在你眼前!你好狠的心肠!若真有个三长两短,这笔血债,就记在你头上!”

这番指控,字字诛心,将一顶“谋害人命”的帽子,狠狠扣在了孟玉蝉头上。

傅九阙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目光沉冷地看向苏氏,又转向自己的妻子。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孟玉蝉脸上并未出现丝毫慌乱。

微微吸了一口气,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再抬起眼时,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已是一片坦荡,甚至还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

“夫人,您这话,从何说起?玉蝉冤枉。”

“冤枉?”苏氏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声音陡然拔高,“人证物证俱在!虞神医不是你请来的?难道还是她自个儿飞进侯府的?你敢说不是你截了长安的胡?”

“虞神医确是儿媳请来的。”孟玉蝉坦然承认,随即话锋一转,“但儿媳从未说过,是奉了婆母您的命令去请的。”

她微微侧头,目光平静地扫过奄奄一息的傅长安,“想来,是大哥自己有所误会,或是听岔了消息,才这般臆测。”

“婆母明鉴。儿媳岂敢假借您的名义行事?更不敢存心与婆母您作对。至于截胡,实在是天大的误会。”

孟玉蝉顿了顿,片刻后,才缓缓开口,抛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答案:“儿媳之所以能请动虞神医,皆因虞神医,本是儿媳的故交旧识。”

“故交?”苏氏愣住了,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孟玉蝉。

这贱妇,竟与那等名满天下的神医有旧?

“正是。”孟玉蝉坦然迎视着苏氏审视的目光,“幼时曾有些渊源,故而尚有几分薄面。此次厚颜相请,并非为了旁人,实在是”

她声音微微低了下去,脸上适时地染上一抹红晕,显露出几分难以启齿的羞赧,“实在是为了儿媳自己。”

“为了你自己?”苏氏眉头拧成了疙瘩,完全摸不着头脑。

“你请神医来给你自己看病?你有何病?我看你气色好得很!少在这里装模作样!”

孟玉蝉的头垂得更低了些,那窘迫的模样愈发真切。

“婆母您忘了么?”她抬起眼,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清晰地映出苏氏骤然僵硬的面容,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提醒,“前些日子,您与孟夫人闲话家常时,曾提及儿媳恐怕体质弱,不易受孕”

“轰——!”

苏氏的脑子像是被一柄巨锤狠狠砸中,一片空白。

是了!是有这么回事!

那日孟夫人来访,两人在内室吃茶闲聊。

孟夫人言语间对孟玉蝉这个继女颇有微词,暗示她身子骨弱,恐非宜男之相。

苏氏当时便顺着话头,半是抱怨半是担忧地说了一句:“唉,玉蝉这孩子,瞧着是单薄了些,只怕是不容易有孕的。我们侯府嫡脉,子嗣可是大事”

这话,当时不过是随口一说,意在敲打孟夫人,怎会料到竟被这孟玉蝉听了去?还被她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儿媳自那日知晓婆母心中忧虑,便日夜难安。”孟玉蝉的声音依旧低柔,带着惶恐和自责,“身为九阙之妻,若不能为夫君开枝散叶,绵延子嗣,岂非是儿媳的罪过?不仅愧对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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