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身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是谁?怎么会伤成这样?!”
傅九阙怀中一空,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他看着孟玉蝉充满质问的眼神,沉默了一瞬,才低沉地开口:“是苏氏的人,准备丢去乱葬岗的’。我的人恰巧发现,截了下来。”
“苏氏?”孟玉蝉失声惊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她为什么要对这些孩子下如此毒手?他们才多大?能碍着她什么?!”
她完全无法将这三个无辜孩童与高高在上的侯夫人联系起来。
这太荒谬!太残忍!
傅九阙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幽暗,里面翻滚着厌恶和一丝痛楚。
最终,一个名字还是从他齿缝间艰难地挤了出来:“是傅长安。”
“轰——!”
傅长安!
苏氏的命根子!长庆侯府的世子爷!
那个禽兽不如的家伙!
“玉蝉!”傅九阙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救人!”
他目光沉凝,指向那三个气息奄奄的孩子,“他们还活着!”
孟玉蝉猛地一震!
是的,救人!
这三个无辜的孩子,才是眼下最紧要的!
她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深吸一口气,目光急切地看向傅九阙:“请大夫了吗?伤得这么重”
她不敢想象这些孩子经历了什么,那脚踝的伤,恐怕骨头都
“请了。”回答的是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竹屋门口的来福。他
“城里最好的外伤大夫,刚走不久。药也开了,喂下去了一些。只是”
来福顿了顿,抬眼飞快地扫了一下傅九阙,才低声道:“大夫说,外伤虽重,但更麻烦的是他们体内都被下了同一种极霸道的毒。这毒,不解的话,熬不过三天。”
“下毒?!”孟玉蝉的心猛地一沉,寒意再次席卷全身!
瞬间,所有的线索在她脑海中串联起来。
傅长安犯下大错,苏氏为了保住这唯一的嫡子,必然要掩盖一切,将罪责推给凌姨娘,并责打她泄愤。
而最关键的人证,就是这三个孩子。
所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下毒灭口,丢去乱葬岗毁尸灭迹!
好狠!
好毒!
为了一个禽兽不如的儿子,竟能对无辜稚童下此毒手!
这苏氏的心,简直比蛇蝎还毒,比墨汁还黑!
一股愤怒和悲哀涌上孟玉蝉心头。
她下意识地看向傅九阙,目光复杂至极。
苏氏可是他的生母啊!纵然从小苛待他,利用他,毕竟血脉相连,若有一天,傅九阙知道了他的母亲,竟是如此灭绝人性,他该是何等的失望与痛苦?
孟玉蝉甚至不敢细想他可能有的反应,只觉得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闷得发慌。
她飞快地移开视线,不敢再看他。
“三天”孟玉蝉喃喃着,目光重新落回孩子们惨白的小脸上。
只有三天!普通的大夫根本无能为力!
“必须救他们!”孟玉蝉猛地抬头,眼中燃起一丝希望,看向傅九阙:“我知道有一个人能救!虞逍遥!她是我旧识,江湖人称‘活死人肉白骨’的虞神医!她的解毒之术,天下无双!只是”
“她性子孤僻古怪,隐居在西南药王谷深处的逍遥山庄,轻易不见外人。”
“虞逍遥?”傅九阙眉峰微挑,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似乎没料到孟玉蝉竟认识这等人物。
但他没有丝毫犹豫,“无妨。只要她还在逍遥山庄,我自有办法在三天之内将她请来。”
孟玉蝉猛地看向他,眼中充满了惊疑。
三天之内,从京城到西南药王谷深处,再把人完好无损地带回来?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看着傅九阙那双眼眸,再回想刚才他鬼魅般的身手,以及此刻能在这荒郊野岭安置三个孩子的能力
今晚的冲击一浪高过一浪,早已颠覆了她所有的认知。
她深吸一口气,用力点了点头:“好!我信你!”
此时此刻,她别无选择,只能选择相信眼前这个丈夫。
“有纸笔吗?”孟玉蝉立刻问道。
来福反应极快,立刻从竹屋角落一个简陋的竹篾箱子里翻出笔墨和一张粗糙的黄麻纸。
孟玉蝉快步走到桌边,就着昏黄的烛光,铺开纸,提笔蘸墨。
她心绪激荡,落笔却异常沉稳,字迹清秀而有力。
她飞快地写着,最后,郑重地落下自己的名字——孟玉蝉。
写完,她吹干墨迹,将信纸仔细折好,递给一旁等候的来福。
神色无比郑重地叮嘱:“来福,切记!到了逍遥山庄,无论遇到什么阻拦,一定要先报上我孟玉蝉的名字!否则,你连山门都找不到,更别说见到虞姐姐本人!”
来福接过信,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明显的惊愕之色。
少夫人竟然真的认识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连王公贵族都难请动的虞神医?
而且听这口气,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