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莲花县县衙。外面天色渐黑,萧如晦和宋清荷坐在傅惊鸿的厢房外屋里,傅惊鸿只着里衣,手里捧着药碗一口气喝下。
“王爷!”邵校尉兴冲冲的从外面进来,身后的士兵押着阿凯进门,阿凯垂头不语,被士兵一推,直接摔倒在萧如晦面前。
“王爷,我们找到了另一批受害者,他们在山里挖矿,没想到还发现了个看守。”邵校尉对这意外之喜显得十分高兴又解气,“我们核查过被掳走的莲花县百姓已经全部找到,还有十几个人自称是楚州人士。山里实在是地广难走,跑掉的守卫不好找,这个混在受害人里,开始还不承认,是有人揭发才知道他的身份。”
邵校尉冲着阿凯厉声道:“快说,你叫什么名字,你们在山里做什么勾当,是受谁指使,你的同伙去哪儿了!”
阿凯跪在地上,也不言语。
萧如晦刚要开口,门外传来一个少年的喊声:“他不是坏人!他不是坏人!”
萧如晦看向邵校尉:“谁在外面说话?”
邵校尉脸上露出无语的表情:“我们抓这小子回来的时候,有个少年,也是被绑到山里的,非说这小子不是坏人。怎么还追过来了,属下去看看。”
萧如晦道:“让他进来。”
得到允许,少年从外面跑进来,看见萧如晦后立马跪下,“草民苗大树,见过王爷。王爷,阿凯他不是坏人。”
“他叫阿凯?”
“嗯,阿凯是负责看守我们这些在山里挖矿的守卫,但是他和那些人不一样,他不欺负我们,只要是那些人不注意,阿凯还会允许我们休息会儿。所以王爷,阿凯真的不是坏人,您不能杀他。”苗大树说的很严肃,他还扭头看向阿凯,“你知道关于那些坏人什么信息,一定要都告诉王爷,王爷带人把坏人抓起来,你就不用担心你娘的安危了。”
阿凯仍然闭口不言,萧如晦耐心的问道:“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若是有隐情,本王一定会替你主持公道。”
“快说呀阿凯。”苗大树着急的催促。
阿凯这才开了口:“小民水阿凯,是楚州水家村人。自小父亲去世,母亲改嫁到邻村,小民是被奶奶扶养长大的。去年秋天奶奶去世,小民去邻居投奔母亲。母亲改嫁后和继父生了三个孩子,家里条件不好,继父很不欢迎小民的到来。有一天,母亲邻居倪大娘的儿子从外面回来探亲,看见我在家里无所事事,就问小民要不要出去跟着他干。开始小民不想去,因为倪哥看着脾气不太好的样子,小民害怕。但是继父知道后,去找倪哥,让他一定要带着小民出来谋生。小民就这么,跟着倪哥来到了莲花县。来了以后才知道是在山里做守卫,看着那些人采矿。”
萧如晦问:“倪哥是背后之人,你可知?”
阿凯想了想:“小民只见过那人一次,倪哥让小民叫他褚老板。倪哥跟褚老板介绍,说都是楚州老乡,可以信。褚老板让小民好好干,说是等事成后,给小民五十两。”
“关于这个金矿,你还知道什么?”
“有一次听倪哥和别人说话,这金矿已经发现十几年了,没上报朝廷,现在抓紧开采,能采多少算多少。最后提取出金子,是要运到楚州去做,山里只管挖些毛坯料子。”阿凯瘦削肩背微微发颤,道:“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求王爷开恩!若是被他们晓得是小民多嘴,他会对小民的母亲下手的!”
破旧布衣下传来牙齿打战的声响,阿凯忽又像想起什么似的仰起脸:“前几天倪哥还活生生打死一个想要逃跑的年轻人。”
萧如晦道:“本王自有分寸。你们一共有多少看守?”
阿凯回忆后回:“矿山里算上我有五个,那边剥离原料的地儿好像是两三个。”
“他们有可能逃去哪儿,或者说,这些看守是从哪儿来的莲花县。”
阿凯仔细想了想:“他们和小民一样,都是楚州口音,褚老板也是!”
萧如晦若有所思,剑眉下压:“一会儿本王会请画师画出看守们的画像,需要你一一描述,要尽可能的像,知道了么?”
阿凯点头如捣蒜:“小民知道。”
“你多一份戴罪立功,你的罪就轻一分。念你是从犯,受到了倪哥等人的迷惑,若能引官府擒住匪首,别说牢饭,便是枷锁也未必沾得你身。”萧如晦声音低沉,俯视着阶下之人。
阿凯仰头对上萧如晦的视线,整个人挺直后背,忽的重重磕下,额头和地面碰触发出‘咚’的一声。
“谢王爷开恩。”
邵校尉带走阿凯和苗大树,房间里剩下宋清荷他们三人。
傅惊鸿道:“楚州的褚老板……我好像听人说过,楚州原本有个势力庞大的山匪,这家人在楚州盘踞了百年。好像是他们的祖先是贱民,没有姓氏,在楚州定居后便自称‘褚’姓。先帝时期曾派兵剿匪,最后是诏安了这些褚氏子弟。有没有可能是一个‘褚’呢?”
萧如晦胳膊搭在椅子的扶手上,道:“等画像出来,命邵校尉带兵去楚州搜捕。发现金矿十几年,居然一直秘而不报,这盘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