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几乎成了予宁的“本体”。吃饭戴着,看电视戴着,甚至晚上睡觉都想搂着。孟沅好说歹说,才劝服他睡觉时把帽子放在枕头边上。
予安看着弟弟的新造型,只是捂着嘴笑,然后继续画她的画。她最近的主题变成了“我的家”,画里有穿军装戴军帽的爸爸和弟弟,有穿文职军装微笑的妈妈,还有她自己,背景有时是家的小院,有时是爸爸带他们去过的开阔山坡。
家庭的温暖并非总是波澜不惊。年底将至,部队各项工作进入总结考核阶段,宋霆野变得更加忙碌,连续几天都是深夜才归,天不亮又出门。甚至有一个周末,答应好带予宁去参观坦克模拟训练中心,也因临时紧急会议而不得不取消。
予宁的情绪从期待转为失望,最后变成了肉眼可见的低落和委屈。晚上吃饭时,他把最不爱吃的青菜偷偷拨到桌子底下,被孟沅发现后,非但不认错,反而小脾气爆发,一把将头上的小军帽扯下来扔在地上,带着哭腔喊:“坏爸爸!说话不算话!骗子!我再也不戴这个破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