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护住了观测设备。”
第二天清晨,予安在梧桐树下发现个军用铁盒。里面装满各种形状的冰晶照片,每张背面都写着采集坐标。
“暴风雪时的冰晶最美,”爸爸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呼吸在冷空气里凝成白雾,“像天上的星星落在地面。”
美术课上,予安画了幅《冰晶与星》。
张老师盯着画看了很久,突然掏出手机:“能拍下来吗?我哥哥在天文台工作,说从没见过这样的构图。”
课后,予安被请到校长室。
老校长戴着老花镜,将一幅卫星云图投影在墙上:“你爸爸他们这次的任务,救了三座气象站。”
周末,军区举办军民联欢会。予安的画被印在节目单封面上,右下角小小的“家”字密码闪着银光。
演出到一半时,灯光突然打向观众席最后排。宋霆野穿着常服站起来,胸前新添的勋章亮得灼眼。
“这份荣誉,”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有些沙哑,“属于所有等待的军属。”
予安看见妈妈在台下悄悄抹眼泪。
寒假的第一个早晨,予安被工具箱的碰撞声吵醒。
爸爸正在院子里改造天文望远镜,受伤的左臂用绷带固定在胸前,动作却依然利落。
“快来帮忙,”他牙齿咬着螺丝刀,含糊不清地说,“给你看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