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冷冷开口,目光如寒刃般扫过躬身的陆明渊,声音里没有半分温度:
“陆知县,方才本官在门外听得清楚,你说此案涉及命案,需将嫌疑人收押?”
陆明渊额头的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浸湿了官袍的衣领,他头垂得更低,他紧咬牙关:
“是、是下官的审案安排,还、还望大人指点……”
“那我问你,为何关押此女?”
“陆知县,你好大的官威,府衙几个月前审定的命案,你说涉及就涉及???”
“即便此女真的涉及命案,你一个县衙有何权利关押?”
“为何不禀告府衙重审??”
“你一个上元知县,竟敢无视上级定论。
凭空捏造罪名,是觉得应天府尹管不了你,还是觉得这大明律法,在你眼中如同废纸?”
吴琳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般砸在陆明渊心上。
他双腿一软,要不是旁边的县丞搀扶,恐怕已经瘫软在地上。
心念电转间,陆明渊没有继续嘴硬。
这件案子和他可没有关系,他压根没必要揽在身上。
“大人恕罪!是下官一时失察。”
“是黄主簿说此案疑点重重,又和人命有关,下官一时糊涂,才、才做出这等糊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