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教副教主,名为尉迟绝。
虽是副教主,但到了如今的局面,此人才算是十方教真正的管理者。
而舔狗教主,很早就开始只充当甩手掌柜。
对于教主各种给苏轻语当舔狗的行为,尉迟绝从最初的敢怒不敢言,现今终于是发展到了与其决裂的地步。
不过一旦尉迟绝陨落,十方教也便彻底作古,不复存在。
因而在邹烽看来,苏轻语想要尉迟绝死,为的就是彻底复灭十方教。
但复灭十方教对苏轻语具体有什么好处,邹烽暂时还无从得知。
即便是有了确切情报,知晓尉迟绝如今藏身的大致所在,可要找到这家伙,依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五天后,南疆和中原交汇的边境城市,昭化城。
镇南王造反后,昭化城归于南疆,原本执掌此处的朝廷命官,早已枭首。
昭化城的繁华程度,丝毫不亚于青川城,某些方面犹有过之。
最为出名的,就是其十分发达的水运交通,以及随之衍生出的勾栏生意。
值得一提是,流经元广县的嘉月江,同样横跨了昭化城,且由于是下游的缘故,江面比起元广城县,有着数倍之广。
而邹烽五天前就抵达昭化城后,便是夜夜笙歌,每天都在各处勾栏扮做离家阔少,挥金如土。
此时又是一夜狂嗨,邹烽醉醺醺的走进一间停靠在江边的小船上。
“老丈,老规矩,煮几尾鲜鱼。”
这是他来此后的习惯,每天都会来此喝鱼汤醒酒。
“好咧!”
船家显然是练家子,竹杆只在江中抖了抖,两条鲜鱼便是被震出了水面。
鱼儿朝船头掉落的途中,船家手中的菜刀一闪,内脏和鱼鳞,在空中就完成了处理。
落到锅中后,只需直接开煮。
有此功夫,自然不是真靠打渔为生的船家。
其真实身份,乃是罗刹门外门弟子。
而这艘船,就是来查找尉迟绝的几名真气境高手,常用的连络点之一。
在昭化城查找尉迟绝,没办法大张旗鼓的进行。
一旦打草惊蛇,被其逃掉,再要重新将其定位,可就更加是难上加难。
鱼汤刚煮开,三个戴着斗笠,身披蓑衣的人便是陆续上了船。
“啧,所有牢房都找过了,看来此獠并未伪装成囚犯。”此人说话的同时,取下了斗笠,露出了曾修远那张雌难辨的脸。
这家伙到哪儿都不忘先去给牢房里的犯人送福利,也不知是邪功所需,还是口味重的可怕。
“昭化城几个帮派,没发现什么异常!”这话是冷靖说的。
他是真去混了帮派,且十分喜欢不动用真气,不用功法,去参与斗殴。
甚至故意打不赢,就喜欢倒在地上被满身大汉的围殴。
“城东的大街小巷,都逛的差不多了,十方教馀孽倒是发现了几个,但老夫断定这些小喽罗并不知道尉迟绝具体的藏身处。”最后出声的,自然就是钟哲。
这些天,他扮做普通老人,每天都在悠闲的散步,穿梭于大街小巷。
各自汇报完毕,三人用期待的目光,看向邹烽。
邹烽摊摊手:“昭化城的勾栏太多,目前我只逛了五家,暂时也没有什么发现。”
依旧是一无所获,几人都是颇觉无奈。
冷靖懊恼的扯了扯头皮:“尉迟绝这厮,到底是不是还藏在此处?”
钟哲立刻接口:“错不了,尉迟绝主修无相神功,伪装易容能力极强,一时间找不出很正常,耐心些!”
“并且他现在身受重伤,无相神功无法发挥出最大的效果,所以目前此獠的易容,破绽并不小,早晚会被咱们揪出来!”
闻言,邹烽沉吟道:“话说,尉迟绝为何偏偏选择藏在昭化城?”
“虽说大隐隐于市,但可供选择的大城,应该还有很多才对吧。”
钟哲皱眉道:“或许此处有什么东西,更利于他恢复伤势?”
“既是如此,那此獠八成会在勾栏中出现,或者说,他就躲在某处勾栏,青楼之类的地方。”
“何以见得?”几人纷纷看向邹烽,想要听听他的高见。
而自从三人略带疑惑的眼神,邹烽就知道他们并未修炼有相关的功法,所以不太清楚里面的门道。
要知道邹烽的大普渡手,可是从十方教的大慈悲手演变而来。
而无论是大慈悲手还是大普渡手,修炼方式都非常着重于“观想”。
比如观想十方神王画象,便是修炼大慈悲手的十方教徒,每天都得干的事情o
而邹烽改良大慈悲手,观想的对象更是千奇百怪。
甚至最初在青川城当赤脚大夫时期,还在最重口味的勾栏,观想妖兽的表演。
所以尽管尉迟绝主修的什么无相神功,但既然是十方教的功法,也多半跟观想脱不了关系。
且昭化城这边,最为出名的就是繁华的商路,滋生了大大小小数十家勾栏。
有些勾栏还在江中的画舫之上,一家一家的搜寻,相当耗费时间。
毕竟要找到尉迟绝,可不是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