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温婉得体的浅笑:“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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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携,在众人看来只是寻常闺中密友同去更衣歇息,并无异样。
裴霖轻车熟路地引着郁澜,避开喧嚣的人群,穿过几道回廊,来到球场边缘一处独立的院落。
这里是端王府在宫中马球场的专用休整居所,环境清幽,守卫森严,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裴霖推开一扇雕花木门,里面是一间布置雅致的静室。
“澜姐姐,你先在这儿歇着,我去看看他们备的茶点好了没。”裴霖将郁澜让进屋内,俏皮地眨眨眼,不等郁澜回应,便迅速退了出去,还体贴地带上了门。
室内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球场喧嚣。
郁澜站在窗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上的雕花,心跳得有些快。
没过多久,门被推开又关上。
沉稳的脚步声响起,裴戬走了进来。
他随手将马鞭丢在一旁的矮几上,走到房间中央的圆桌旁,提起桌上的紫砂壶给自己倒了杯凉茶,仰头一饮而尽。
汗水浸湿了他鬓角的发丝,几缕黑发贴在额角,为他平添了几分不羁的野性。
郁澜转过身,看着他明显透着疲惫的侧脸,深吸一口气,开门见山:“世子,您身上有伤,马球并非生死之战,何必如此争强好胜?”
她顿了顿,语气加重,“身体为重。若因一时意气加重伤势,留下后患,岂非得不偿失?”
裴戬放下茶杯,抬眼看向她。
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近乎自嘲的弧度:“输给郁晖,无所谓。”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运动后的喘息,“技不如人,输了便输了。”话锋一转,目光陡然变得锐利,直刺郁澜,“但我裴戬,不想输给顾辞。”
这句话像是一块石头,重重砸在郁澜心上。
她没想到裴戬会如此直白地承认与顾辞的较劲。
是因为上次在顾辞手上吃的亏?还是因为别的?她不敢深想。
“世子离京办事……”郁澜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声音放得更轻,“可是那时受的伤?”
裴戬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他盯着郁澜,反问的语气听不出情绪:“郁四姑娘,对我的行踪,很关心?”
郁澜心头一跳,面上却强自镇定,甚至微微扬起下巴:“世子说笑了。您是端王世子,行踪自有朝廷法度与王府规制约束。澜儿一介闺阁女子,有何立场,又有何权利干涉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