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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章 美人嘲(3 / 4)

,“那他就是咱哥俩眼里的珠子,转到哪儿,咱就跟到哪儿。每日子时前后,自有消息送到您指定的地方。”

交易达成,两人不再多留半刻。

断肠鬼转身便走,套索魂则如同他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滑步跟上。

周福早已候在门外,见状连忙引着他们,如来时一般,沿着来路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后院的黑暗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待房门被周福从外面轻轻带上,沉重的门栓落下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屋内彻底只剩下周兴一人时,他才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整个人脱力般向后瘫进宽大的太师椅里。

五片金叶子,换两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去盯一个监察院官员。

这一步,是险棋。

但他已别无选择。

就像陷入流沙的人,明知抓住的可能是毒蛇,也只能死死握住,因为松手即是灭顶。

窗外,夜色愈发深沉厚重,风声呜咽着穿过庭院,卷起枯叶,拍打着窗棂,那声音时而尖利,时而低沉,恍惚间,竟像是无数冤魂在看不见的黑暗深处,幽幽哭泣。

晨光初绽,霞光万道,将灵水司那片精心打理、宛若江南园林般的庭院温柔笼罩。

假山奇石嶙峋,曲水流觞潺潺,花木扶疏间点缀着亭台水榭,晨雾如轻纱般袅袅浮动,恍若仙境。

然而这静谧雅致之下,却是大梁帝国最精密、也最危险的情报中枢。

临水的水榭内,晨风带着水汽和花香穿堂而过。

一张宽大厚重的紫檀木长案几乎被堆积如山的文书卷宗淹没,只余中间一小块可供书写的空地。

案后端坐一人,素白广袖长衫,长发仅用一根毫无雕饰的青玉长簪松松绾起,几缕碎发垂落颊边。

她正俯首阅卷,侧影沉静,晨光勾勒出她秀挺的鼻梁和专注的眉眼。

魏长乐踏着水榭连接岸边的九曲木桥走来,脚步声轻缓。

进入水榭,他拱手一礼:“大人。”

辛七娘并未抬头,甚至连执笔批注的右手都未停顿,只抬起左手,食指在空中极其随意地虚按了一下,示意他稍候。

魏长乐静立一旁,目光掠过案上堆积的文书。

片刻之后,辛七娘才搁下笔,将批阅好的密报归入一旁已处理完毕的文牍堆中。

她缓缓抬起眼,那双眸子在晨光下清澈明净,却深不见底,仿佛能映出人心最隐蔽的角落。

“今日前来,是想质问我为何知而不告?”她开口,声音平淡无波,甚至带着一丝早起的慵懒,却精准地点破了魏长乐此行的目的。

魏长乐心中微凛。

“昨晚你在府中设宴,宾客仅窦冲与王桧二人。”辛七娘身体微微后靠,倚在宽大的椅背上,双臂自然而然地环抱胸前,这个姿势让她显得有些疏离,却又带着掌控全局的从容,“从他们口中,你自然已经确认了那幅画中‘白衣主人’的身份。”

不愧是大梁情报系统的首脑,监察院真正的眼睛和大脑。

魏长乐压下心头的震动,迎上她的目光:“大人在监视我?”

“你是明火司司卿,朝廷命官,录籍于监察院。”辛七娘语气依旧平静,像是在陈述再寻常不过的事实,“但凡是官员,其言行举止、人际往来,皆在灵水司的监察范畴之内。这本就是我职责所在。”她目光微凝,落在魏长乐脸上,“更何况,你如今涉足的,是一潭深不见底、可能牵扯巨大的浑水。你的每一个举动,都可能将你自己,甚至将整个监察院,拖入难以预料的险境。作为灵水司主事,我有充分的理由,关注你的动向。”

理由充分,无可指摘。

魏长乐知道在此事上纠缠无益,便不再多言,上前两步,将一直拿在手中的那卷画轴,轻轻放在了紫檀木长案空出的一角。

“前日我来求证,大人曾言,并不认得画中之人。”魏长乐目光直视着辛七娘那双深邃美丽的眼眸,不放过其中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今日,我想再问一次,大人是否还是同样的说辞?”

辛七娘静静地看着他,并未立刻去看那画轴。

水榭内一时静极,只有窗外风吹竹叶的沙沙声,和池中鱼儿偶尔跃出水面的轻响。

“魏长乐!”她忽然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淡漠,“你这种质问的语气,我很不喜欢。换做旁人,此刻或许已经跪着爬出这道门了。”

魏长乐与她对视片刻,忽地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夹杂着疲惫、不解,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失望。

“看来在这件事上,我与大人的态度,确实截然不同。”

辛七娘不置可否,目光终于落向那卷画轴,却仍不伸手去碰。

“他们告诉你,画中是谁?”

魏长乐沉默了一下,似然后清晰地吐出那个名字:“独孤弋阳。”

辛七娘美艳绝伦的俏脸上,果然没有丝毫吃惊或意外的神色。

甚至连长睫都未曾多颤动一下,仿佛听到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的名字。

她只是极轻微地挑了一下眉梢,这个细微的动作,已足以让魏长乐确信——她早就知道,甚至可能比他知道得更早、更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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