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厢房没有阁楼。大户人家正房有二层,大多数房子没有。
“挺佩服你们夫妻的,没人住的房子你们也敢住。”傻匕说了一句,他在检查水缸。
四处乱看,不知道从哪入手的纪月解释道:“有时候人比鬼更可怕。恶鬼毕竟还有杀人规则,受到了限制。人却没有。”
“来个人。”丁时声音从正房后面传来。
两人过去,见到了一口黑色棺木,傻匕问:“纪月,你没掀开看看吗?”
纪月连连摇头:“我怕。”
“没什么好怕,每户人家都会准备寿材。”傻匕走近问:“有人?”棺盖被移开一条缝,可以看见里面有个人。不过正房后的走道非常狭窄,放置了棺木后,人只能勉强通过。
丁时:“恩,搬出去。”
两人抬起棺木,将棺木搬到了前厅,然后一起掀开棺盖。
棺椁里面确实有个人,但不是纪元,而是一个女人。女人三十岁左右,不算很好看,也不难看,村妇打扮。
丁时三人互相对视一眼,丁时伸出一根手指对着女人的脸蛋戳了戳,道:“活的。”
三人头顶三个问号:什么情况?
丁时左右看,从地上捡起一根小树枝,用指甲一拔,把树枝一端削尖,对着女人的人中戳了下去,女人啊的一声,坐了起来。
女人看见三人,很惊讶,也很恐惧:“你们?”
丁时三人:“我们?”
好尴尬,有什么别的台词吗?
女人突然扯嗓子喊道:“爹,娘,弟。”
丁时:“哎。”
傻匕看丁时,丁时指自己:“爹。”指傻匕:“弟。”指纪月:“娘。”
四人一脸懵圈时,院子外跑进来两名男子,女人看了非常高兴:“爹,弟弟。”说着,挣扎的从棺木中翻了出去,险些摔倒,丁时善意伸手扶了一把。
纪月低声道:“这不是我邻居吗?”自己上午还向邻居买了米菜和调味料。
女子走到她爹面前,似乎还有点委屈,回头看了眼丁时三人,转头看自己老爹,刚要说话,没想到老爹的大耳刮子就呼在脸上:“不中用的东西。”
“爹。”女子很委屈。
年轻男恼火道:“回家再教训你。”拖拽了女子朝外走。
他们看都不看丁时三人,就这么打打骂骂把女人拖走了。
纪月莫明其妙:“怎么回事?我老公呢?”
傻匕眯眼看丁时:“你不厚道啊。”
丁时把从女人身上偷来的黄符展开,这符纸一看就知道不简单,多数符纸上有金木水火土风雷等之类的字眼,而这张符纸最内核的字是用鲜血书写的奴字。
傻匕开启脑洞:“这不会是认主契约吧?传闻有主仆契约,平等契约之类。”
丁时安排工作:“傻匕,收起你的脑洞,去隔壁邻居家探探风。”
傻匕:“为什么是我?”
丁时:“你也就这点能耐。”
傻匕:“你应该说,在潜藏盗听方面,我比你强,”
丁时不耐烦,点头:“是、是、是。”
傻匕去了。
丁时和纪月把房子翻了个底朝天,没有其他发现。时间到,除儒家男和元月夫妻外,其他人都回到了纪月家,他们均一无所获。未归队三人有自己的事。
丁时把符纸递给了和尚,和尚看了一眼,交给小尼,小尼看了一眼,交给偶象道士男,偶象道士男看了一眼,交给了道姑。
丁时忍不住:“几位高人,你们在玩击鼓传花吗?”
小尼看看左右,道:“你们不认识吗?”
三位高人一起摇头,小尼道:“这是一门邪术。传闻一千年前龙虎山出了一名天才叛徒,自创门派九幽门,九幽门的宗旨简单来说就是损人利己,他们能偷运道,偷寿数,偷精气,偷命数。”
小尼道:“这张符叫魂奴符。携带此符,自愿放开身体,让孤魂野鬼进入自己的身体中。但又有不一样的地方,你们看这奴的最后一笔延伸,连接到了密宗九字的阵字,密宗九字是唐朝密宗在东晋道家九字中汲取而来,这个阵在密宗九字中代表困、囚。”
不愧是博士,这理论太扎实了。
丁时尝试理解:“用活人把鬼骗到身体内,然后困住这只鬼、”
小尼连连点头:“没错,上面除了奴字之外,全部是梵文,我对梵文也是一知半解。”
丁时道:“假设一个人不懂梵文,能画出这样的符咒吗?”
小尼:“那就是照葫芦画瓢,不是不行,但效果会差很多,并且可能存在各种副作用。比如阵字这个梵文,他就没有画好,这一笔没有完全连上。这一笔是阵字的内核,没连上,就代表不一定困得住这只恶鬼。”
小尼疑问:“为什么那女子要主动当魂奴呢?这可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傻匕道:“我知道。”
大家看傻匕,傻匕道:“女人叫招娣,她有三个姐姐,两个妹妹,一个弟弟。招娣原本嫁到外乡,因为一直没有子嗣,触犯了七出之条,被夫家休弃,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