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车的仍是谢停云和沉画棠这对师姐妹。
待马车离开萧府,萧婉儿方才开口道:“妹夫听说昨日府里的事了吗?”
陈逸嗯了一声,“听说了,令人惋惜。”
许是他的语气太过随意,萧婉儿不由问道:“妹夫在惋惜什么?”
“惋惜……惋惜东辰叔死得其所吧。”
萧婉儿一愣,反应过来后,嗔怪的白了他一眼。
“毕竟是长辈,不好这么说的。”
陈逸自是点头,转而问道:“昨日出了那么大的事,大姐如何看法?”
萧婉儿闻言脸上微有几分异样,“我,我能做的就是安抚二爷爷一家。”
“他们?”
“恩,昨日爷爷让他们离开蜀州,还,还说要将东辰叔从族谱除名,二爷爷病倒了。”
陈逸听完的第一反应就是活了个该,但看了看萧婉儿神色,便也正色道:
“生死有命,想必东辰叔泉下有知,也能理解老太爷的做法。”
萧婉儿轻轻点头,“军务大事,爷爷和惊鸿定夺便好,何况他做了那般坏事。”
“我只是有些感叹,父亲还在的时候,二叔和东辰叔他们都算和谐,家里也是。”
“没想到……”
听着她讲述过往,陈逸多少能够理解她的心情。
无关对错,无关背叛与否,只论关系而言,萧东辰和二房身上毕竟流着萧家血脉。
落得今日田地,萧婉儿有些感伤在所难免。
至于陈逸……
他亲手造成现在这个结果,自然是没什么感觉。
并且,若是他早知道另一位金主底细,说不得这次棋局还能下得再大一些。
正要开口宽慰几句,陈逸蓦地听到车外传来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
“蜀州,还是老样子。”
“记得上一次前来,还是惊鸿将军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