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思安笑的更璨烂了,她抬手就朝他的肩膀上扎去,一刀又刀,边扎边在他耳边说:“听说我大表弟死之前,你曾穿过他的琵琶骨,说想看看吴家的风骨如何?
既然如此,你也好好体验一下吧!”
有些东西,查是查不到的,只有在场之人才知道。
就象是他们这些参与背叛之人,为了交投名状,每个人都对吴家人下过手。
而她知道的这些,是吴三告诉她的,当年那些人想逼三姑娘低头,特意告诉她其他人有惨状,三姑娘没低头,却也搭上了自己的命。
不过不要紧,吴三都告诉她了,她会一个一个还回去的。
原本还不知道她是谁的康志远,一下子就猜到了她谁,“唔唔唔”叫的越发激烈起来。
当年他也不想动手的,可其他人都盯着他,他要是不动手,死的就是他和他的家人。
贼船一旦上了,便是想下也下不得了,他没得选。
思安见状,握紧短刃在他的伤口里转了转:“猜到我的身份啦,不愧是脑子活的康大人呐,可惜没有奖励。
当年,你是不是也是这样灵机一动,就想出了用吴家人的命,来换自己前程的啊?”
康志远很想让她住手,但已经疼到痉孪的他,只能狼狈的躺在地上,任她折磨。
他很想说这个主意不是他出的,他只是参与者,可却什么也说不了。
不过他就算是说了,思安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做了恶人,就别想扮演成无辜者,善恶有报,天道好轮回。
觉得差不多了,思安就收回了短刃,拿掉塞在他口中的东西,一边用帕子擦拭上面的血渍,一边开始她的审问。
“当年是谁让你背叛吴家的?对方给了你多少好处?其中都有谁啊?”
康志远不答,张着嘴大口的喘气,仿佛一副要断气的样子。
思安见状,忍不住啧了一声:“啧,没想到你骨头还挺硬的,不愧是上过战场的人,够胆量。
不过你不会以为不开口就没事了吧!”
说着,她便取出一瓶痒痒粉,拔开瓶塞,就倒在了他肩膀上的伤口处…
顿时,又疼又痒却无法止痒的感觉,在伤口处蔓延。
康志远难受的在地上左右翻滚挣扎,可却怎么也止不住那股痒意,最终忍不住哀嚎起来。
“啊啊啊啊你杀我了吧九公主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给我个痛快…啊啊啊啊…”
再疼的伤他也能忍着,可这种痒入心肺却无法止痒的感觉,实在是煎熬,让他恨不得将自己撕碎才罢休。
思安却不理他,悠哉悠哉的坐在边上啃果子吃,甚至觉得有些吵的她,又将他的嘴给堵上了。
啃完果子,又等了一会儿,在他即将撑不住时,思安才再次上前,给他的伤处上了解药。
她盘腿坐在他的边上,手肘放在膝盖那里,抬手支着下腭,一副天真小女孩的样子,歪着脑袋,笑吟吟的看着他问道:“硬骨头的康大人,现在肯说了吗?”
康志远已经被折磨怕了,只能忍着疼,断断续续的回答她的问题:“我我真不知道那人是谁,他一直一直蒙着披着件黑斗篷,每次每次有事他都是让人给我递信。”
思安也没说自己信不信,而是问他:“你不知道,那你怎么坐到如今这个位置的?”
听到她这温和的声音,康志远更怕了,抖着声道:“我真不知道那人是谁,每次每次的升迁都象是是对方算好的,不止不止是我,其他人也是如此。”
思安见他不似说假,不由挑眉,眼中寒芒一闪而过,看来那人藏的还挺深,就跟那阴沟里的老鼠似的。
她放下手臂,坐直了身子,继续冷声问道:“除了助你升官,他还给了你什么好处?
要是没有好处,你怎么会背叛吴家呢?
一个武将想升官,靠着吴家不是更容易吗?”
康志远尤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原因:“没没了,他掌控我们的方法,不是给多少好处,而是而是用全家人的性命相要挟。
不听话的人都会被杀,三年前的礼部侍郎全家被灭案便是他做的。
而且我当年之所以那么做,不是不是为了利益,而是我禁不住诱惑跟人倒卖粮草被被少将军发现了。
我不想死所以那人找上我时我才一时昏头答应了对方。”
可他没想到,有些决定一旦做下了,便再也回不了头了。
就算他后来发现,引诱他倒卖粮草之人是背后那人安排的,他也只能认栽。
他的话一说出来,思安就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忍不住嘲讽笑道:“那还真是报应啊!
以为攀上个高枝,其实不过是个处理脏事的敛财工具。”
康志远闻言,无话可说,因为他也觉得是报应。
这些年来,他虽如愿坐上了高位,也敛了许多的财富,可却一直无法安枕入眠。
他每日都提心吊胆的,也不敢将那些东西拿出去,生怕露出点什么,被那人给清理了。
当初礼部侍郎什么都没做错,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