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有孕的真相;更没有斥责其他人在一旁袖手旁观,从没有人问过她的感受、尊重过她的意志,就强行将她推入这场命定的漩涡。
他们谁也没有真正在意她是否愿意承受这一切。
只是,当她说完所有疑问之后,她只轻声低语了一句:“会疼吗?”
这句话,说得很轻很轻,仿佛只是喃喃自语,却重重击中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当这句话传到南笙耳中时,她的身体竟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那是一种比疼痛更令人无法忽视的沉重,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
萧亦琅心里也像被人狠狠地捅了一下,那种痛楚不仅来自心口,还像沿着四肢百骸蔓延。
别的女人得知自己怀孕,通常都会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激动与欣喜,或许会尖叫,会哭,会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所有人这个消息。
可季婉只是微微一愣,仿佛被泼了一盆冰冷的冷水,从头浇到了脚底,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留下。
他多么希望她可以生气,可以为自己据理力争,甚至像寻常女人那样大哭大闹一场,撒泼耍赖都行。
那样他至少还能抓住一点她真实的情绪,而不是像现在,她安静得像一只温顺无助的小猫。
面对如此沉重的现实与打击,她只是轻轻“喵”了一声,甚至连声音都不愿多发出一点。
文清欢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因为她知道,季婉此刻最不需要的就是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