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带着衣帽行行首一家,与我的堂兄、弟弟、妹妹和家中忠仆一道赴黄泉?”
大理寺右丞下意识往谢淮州的方向看了眼。
他清楚这崔四娘是谢尚书要护的人,一时不太敢用平日里审犯人口供那套。
见谢淮州垂眸徐徐往茶盏中吹气,大理寺右丞说:“据本官所知,崔姑娘当日并未上那艘放了火药的画舫,崔姑娘的家眷也并未在画舫上。”
“那日,民女是在路上偶遇谢大人,临时受谢大人相邀……才去了谢大人画船上。”元扶妤望着大理寺右丞,“民女并不能未卜先知。”
大理寺右丞态度还算平和道:“这谢尚书刚才已经说过,崔姑娘与金旗十八卫皆是当日才得谢尚书相邀,但……这并足矣洗清崔姑娘嫌疑,毕竟如果当真是崔姑娘所为,即便谢尚书未曾相邀,崔姑娘也会找别的借口不登船。”
“大人这意思,是让民女自证清白?若不能自证清白……大人就要把这顶帽子扣在我的头上?我头一次见这么审案的,大昭律法,疑罪从无……”元扶妤轻笑,“难不成,是我二叔指证了我?”
崔二爷刚被请回大理寺狱,便在狱中出事,若非如此……也不必将崔四娘请过来问话。
但这话,在审问崔四娘结束之前,自是不能告诉崔苏娘的。
大理寺右丞道:“并非如此,只是想问得更详尽一些罢了,况且大理寺审案必定是也拿到了一些证据,这才会请姑娘过来协助一二。”
元扶妤转头看向跪在行房当中,低着头哆嗦的炮坊管事:“这位管事说,是我们崔家伙计去买的火药,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