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冷若霜刃,字字如冰珠坠地,“因为一旦转化成功,我的容颜就会被毁,血肉也会因此消散,只剩一缕由星光能量凝聚的星耀形态,从此以后,就再也无法感受暖阳、美酒、爱抚与梦境凡人所享的一切欢愉,都将与我永远告别。”
她缓缓抬起苍白的手,指尖凝聚起一点幽蓝的星芒,如同遥远星河垂落的一缕残光。
“可你们你们竟将我逼至这一步!”
怒意如风暴般席卷密室,墙壁上的符文纷纷崩裂,尘灰簌簌落下。
“你们唤醒了我灵魂深处最黑暗的怒火。为此,我要以星辰为链,以虚空为狱。奴役你们的灵魂,将你们永远放逐于萨班星最荒寒的翡翠海深处,在无光的永夜里承受千年不息的苦痛,万载不止的折磨!”
“啊!!!”
玛安娜悬浮于半空,脊背如猎豹般弓起,猛然向敖兴与明斯克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咆哮。
这可怕的声浪就象是一柄沉重的巨锤,迎面轰击而来,狠狠砸在敖兴胸口,扼住他的咽喉,震得肋骨嗡鸣作响。
又似无数根锋利的冰矛,穿透耳膜,直刺脑海深处。
刹那间,他只觉得眼前金星迸溅,额角青筋暴突,耳中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就象是颅骨即将碎裂。
面对这种情况,敖兴只能咬牙强撑,跟跄后退数步,指尖颤斗着结出一道防御力场,咒语微光在身前勉强成形,试图削弱这狂暴音波的侵袭。
然而即便如此,馀波仍如潮水般冲刷全身,令他头晕目眩,几乎窒息,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息,象是刚从深海中挣扎而出。
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准备动用传奇法杖自然之怒内蕴含的一缕西凡纳斯的神力时,忽然一道比玛安娜的尖叫更响亮,充满狂野的咆哮在房间里回荡。
这声咆哮瞬间打断了玛安娜的施法,让敖兴成功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紧接着,敖兴便察觉到身旁的明斯克缓缓站起,双目赤红如燃,就象是有烈焰在瞳孔深处翻腾。
只见他本就魁悟雄健的身躯,在一声撕裂空气的怒吼中骤然暴涨,肌肉如岩层般层层隆起,青筋虬结盘绕,宛如活蛇在皮下奔走。
伴随着骨骼节节拉伸的噼啪爆响,他的身形也在瞬息之间拔高、拓宽,原本一米九的挺拔之躯,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接近两米五的大肌霸猛汉,压迫感也扑面而来。
“莱瑟曼的狂战士!”
玛安娜那微光流转的眸子中掠过一丝惊异,旋即化作一缕轻篾的冷笑:“你的狂暴之力,确实比寻常狂战士更为特殊可那又如何?不过是一具即将被我榨尽血肉、化为枯骨的躯壳罢了。”
“其实刚刚的攻击,,对你们来说,只是开胃小菜,让你们稍稍热身。现在,游戏,该结束了。”
她悬浮于空中的半透明身影轻轻抬手,下肢处凝聚的朦胧星光骤然扭曲、延展,转瞬之间便凝成数十条深绿色的触手,如毒藤般蜿蜒舞动,朝着敖兴与明斯克疾速缠绕而去。
“哦,真该死,布布,女巫走丢了,真的很影响我的发挥啊”
明斯克虽已成功激发狂暴状态,力量暴涨,筋肉虬结如铁,但他终究只是凡人之躯的战士。
面对铺天盖地袭来的触手,他奋力挣扎数下后,就被层层裹缚,宛如茧中之蛹。
体内澎湃的气血之力,也如江河决堤,顺着那些蠕动的触须飞速流逝,肉眼可见地萎靡下去。
敖兴也未能幸免。
尽管大多数触手都扑向了明斯克,但还有数条牢牢锁住他的四肢与躯干,冰冷滑腻的表皮紧贴肌肤,越收越紧,几乎令他无法呼吸。
熟悉的虚弱感再度袭来,生命能量正被无情抽离,如同沙漏中的细沙,悄然滑落。
“哈哈哈”
玛安娜立于虚空,操控着无数触手,笑声尖锐而癫狂,回荡在死寂的空间之中:
“这一次,再也无人能救你们!你们只能睁大双眼,看着自己的生机一点点消逝,看着血肉枯槁、骨骼朽败,等到你们灵魂离体后,我将摄取灵魂,永世放逐至翡翠之海!”
“看来只能如此了。”
敖兴强忍着全身传来的虚弱感,暗自叹了口气,将目光锁定在手里的传奇法杖上。
说实话,如果不是危及到自身的性命,他是真的不打算破坏这柄传奇法杖,但眼下,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了。
“敖兴”就在他准备行动时,意识内忽然传来一道虚弱苍老的嗓音。
熟悉的声音,让他立即意识到,是躺在地上,看起来象是在装死的狗头人格尔森,通过心灵传音,在跟自己说话。
“你们无法战胜玛安娜。”格尔森的声音断续而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此刻唯一能活命的方法,就是将全部意念凝聚于你手中的法杖,闭目凝神,向橡树之父虔诚祈愿。
相信我只要你的信念足够纯粹,足够坚定,就能唤醒沉眠于法杖深处的力量,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橡树之父曾经亲手赐予的恩惠,唯有他的庇佑,才能助你们战胜玛安娜。”
听完格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