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只狗头人被斩杀，那颗蜥蜴头颅滚落在地上，瞳孔里还残留着惊恐和疑惑。
仿佛是在奇怪，怎么会死于源自狗头人种群的魔法力量。
“妈的，打个架都这么不爽，这鬼地方……”
格拉姆骂骂咧咧地踢在狗头人的尸体上，显然还没从刚才那种有力无处使的憋屈感里完全解脱出来。
见此，雷恩莞尔一笑。
此时他正仔细感受着体内的魔力，施法的消耗不是很大。
格拉姆一通抱怨以后，雷恩才拍了拍格拉姆壮硕的臂膀。
“行了，至少我们知道怎么对付它们了，节省体力，里面可能还有硬茬子。”
“有种来个狗头人首领，来一个老子劈一个。”
格拉姆握紧了战斧，跟着雷恩继续向洞穴深处摸去。
越往里走，那股硫磺未就越浓。
空气也变得潮湿，岩壁上偶尔能看到一些暗红色的苔藓，散发出微弱的磷光，提供了些许照明。
信道逐渐变得宽敞起来，从仅容一人通过，变成了可以容纳三四人并行。
地面上散落的碎骨和鳞片也越来越多。
根据情报，这次狗头人的巢穴已经是规模相对较小的了。
一些挖掘很久的狗头人巢穴，大大小小有几十条信道，再加之每条信道都有狭窄的伏击口，宛如地下迷宫，足以让任何入侵者都头疼不已。
就在两人即将进入一个更为开阔的洞窟时，一阵激烈的嘶叫声从里面传了出来，打断了他们的思绪。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放轻脚步，借助岩壁旁边入口的凸起岩石，悄然向内查看。
洞窟内部比之前任何一个都要大，中央同样有一个浑浊的水潭。
但此刻，水潭边正上演着一场种族内讧。
大约七八只无翼的暗鳞狗头人，正围着一只体型稍小但形态迥异的同类激烈地嘶吼着。
那只特殊的狗头人背上，赫然生长着一对覆盖着全身薄膜的，类似蝙蝠的翅膀。
它此刻正扑扇着翅膀，悬停在离地二米多的半空，躲避着下方同类的抓挠。
狗头人这个种族普遍个头在一米二左右，仅到人类腰部。
所以对于飞在半空中的狗头人，下方那些无翼狗头人哪怕跳起来也碰不到它。
有些还气急败坏地朝它扔石头，都被其轻松躲过。
这些狗头人争吵的焦点，似乎是水潭边那具刚被猎杀不久的山地岩羊。
无翼的狗头人们似乎不满有翼狗头人想要分走岩羊身上最美味位置的行为，挥舞着爪子和简陋武器，发出不满的吠叫。
而飞在半空中的那只有翼狗头人则显得格外傲慢。
它一边灵巧地躲闪，一边用更加尖锐的声音回应，时不时还降落在地面，然后又猛地拔高飞行高度。
张开双翼，在巢穴里向同伴眩耀着那对颇为显眼的翅膀，仿佛在彰显自己与众不同的高贵血统。
在狗头人扭曲的社会观念里，拥有翅膀被视为龙后提亚马特遥远恩赐的像征。
尽管它们与真龙的血脉联系微乎其微，但这并不防碍有翼个体自视甚高。
“嘿，它们自己还打起来了。”格拉姆压低声音，带着点好奇。
雷恩却微微皱眉，低声道：“情况有点不对，看那只带翅膀的……”
就在这时，那只在争吵中不断盘旋上升的有翼狗头人，视野变得更加开阔。
它那适应昏暗环境的眼睛无意中扫过洞窟入口处的阴影，恰好捕捉到了格拉姆那难以完全隐藏的身体轮廓。
有翼狗头人停止和同伴争吵，随即嘴里发出一声警示意味的尖叫声。
它不再理会下方还在言语攻击它的无翼同类，而是猛地扔出一块石头，朝着雷恩和格拉姆藏身的方向丢来。
一瞬间，洞窟内所有的争吵声都停了下来。
根据有翼狗头人的提示，其他狗头人也发现了外来入侵者。
所有无翼暗鳞狗头人，无论之前在对有翼同族表达多么强烈的不满，此刻都齐刷刷地转过头，数十双赤红色的眼睛，死死地锁定了入口处的雷恩两人。
内部的矛盾在外部威胁降临的瞬间，被彻底搁置。
狗头人种族的集群本能压过了一切。
“得，看来是被发现了。”
格拉姆啐了一口，知道隐藏已经没有意义，干脆从岩石后站了出来，斧刃一顿摩擦，发出金铁铿锵之声。
“那就干他娘的。”
雷恩也迈步而出，与格拉姆并肩站立。
他手中的长剑再次发出轻鸣，淡薄的魔力火焰缠绕而上，将他的脸庞映照得明暗不定。
大战，一触即发！
那只有翼狗头人，在发出警报后，并未落地。
它发出了得意的叫声，充分利用自己的空中优势，开始在雷恩两人的头顶盘旋。
它时而抓起一旁的碎石块，从难以预判的角度朝着格拉姆和雷恩投掷下来；
时而又找到一个机会，猛地俯冲，喷吐出一小股比普通暗鳞狗头人更大，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