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哈利这么一说,雷恩几人稍微回忆,便将死者和在酒馆里和格拉姆吵架的那人联系了起来。
“那个家伙死了?哈哈哈,活该!肯定是那张臭嘴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报应来得真快。”
格拉姆几乎是脱口而出,哈哈大笑。
当时在酒馆里要不是有管事阻拦,他都想上去干那人了。
此刻听到白皮猪的死讯,只觉得心情舒畅。
雷恩踢了一脚得意忘形的格拉姆,回道:“治安官先生,我们确实和那位先生在酒馆里发生过不愉快的交流,这一点是事实,但仅仅是因为发生过口角之争,就怀疑我们是杀人者,这很失公允。
更何况,我们三个都只是一级职业者,而对方是两个人。
想要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潜入房间,同时解决掉两人,并且还是利刃割喉这种需要极高技巧的方式。
请恕我直言,这绝非我们能力所及。
更何况,我们晚上都喝了不少酒,回到旅馆后便直接睡下,直到被您敲门叫醒。
这一点,我相信旅馆的侍者或许可以证实我们返回的时间。”
哈利的目光在雷恩脸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审视他话语中的可信度。
不得不说,雷恩的解释合情合理。
一级职业者的实力在冒险者里也只能算刚刚入门,确实很难做到如此干净利落的刺杀,尤其是在喝醉酒意识不清醒之后。
而且,这间旅馆空间结构复杂,想要潜入杀人不留下一点痕迹,难度很高。
闻言,哈利沉默片刻,回道:“你们的话,我会认真核实,但目前来看,你们确实是与死者最后有过公开冲突的人,嫌疑无法完全排除。”
他的目光扫过雷恩三人:“在案件调查清楚之前,你们不得离开萨拉斯堡,如果需要出远门,必须提前到城防队报备,同时,你们随时需要配合我们的后续询问。”
“这是应该的,治安官先生,我们一定配合。”雷恩代表三人点头应下,姿态放得很低。
格拉姆虽然还有些不愿意,但在雷恩眼神严厉制止下,也只是咕哝了两声,没再说什么。
说完,哈利对身后的士兵挥了挥手。
看着城防队的人消失在走廊尽头,雷恩三人才退回房间,关上了门。
“喂,矮子。”
格拉姆挠了挠头发,压低声音道,“你说不会真是因为我提到了那位,然后他才降下惩罚,顺便把那两个蠢货给带走了吧?”
他的语气中难得带上了对未知神灵的敬畏。
皮普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不过嘛……”
他用手指敲着桌子,露出思索的神色,“按道理来说,他那样高高在上的存在,应该没可能这么关注我们几个小虾米。
这种杀戮也不象他的风格,更象是人为的。”
“那我们怎么办?”
格拉姆有些烦躁,“城防队那帮人看我们的眼神可不太友好,万一他们找不到真凶,把我们推出去顶罪怎么办?我可不想在人类的地盘上吃牢饭。”
“坐以待毙不是办法,我们必须整理线索。”
雷恩可不想一直困在这个鬼地方。
谁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
他轻轻来到窗边,使用【鼠辈感知】,确保门外没人偷听后,这才退回来,声音压得很低:“皮普,你从那人身上摸来的钱袋,是当时就处理了还是带回来了。”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专业水准。”
皮普想了想,但随即声音低了下去,挠了挠头掩饰尴尬,“不过,我当时确实喝得有点晕乎,而且光顾着高兴和解释幸运理论,好象是没来得及处理掉它,我找找看。”
说着,皮普灵活地翻身下床,在自己的行李包里摸索了一阵,居然真的掏出了那个精致的丝绸钱袋。
“真的还在这。”
雷恩接过钱袋,入手沉甸甸的。
丝绸面料触感丝滑,一看就是高级货,绝非普通冒险者能用得起。
他解开系绳,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桌上。
除了二十来枚钱币外,居然有一枚雕刻着复杂徽记的印鉴混在其中。
印鉴不大,比金币只大一点点,但做工精细。
“这是什么?”
雷恩拿起印鉴,凑到油灯下仔细查看。
印鉴的主体是一柄贯穿麦穗的长剑,周围环绕着藤蔓般的花纹。
在印鉴的边缘,似乎还刻着一圈细小的符号,需要极强的眼力才能看清。
“这是哪个商会的标志?”雷恩皱眉思索,他对萨拉斯堡的势力并不熟悉。
“管它是哪个商会。”
格拉姆的注意力立刻被那堆钱币吸引,眼睛发亮,伸手就想抓一把,“反正现在它是我们的了,正好弥补我们半夜受惊吓的精神损失,可以多买几桶好酒。”
“蠢货。”雷恩一把拍开他的毛手,骂道,“动动你的脑子,凶手的目标很可能就是这个印鉴,现在它在我们手里,如果被城防队或者凶手知道,我们就真的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