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任由自己被拽进缺口,黑丝擦着他的后背掠过,在衣料上烧出一串黑洞。
肉球的愤怒的嗡鸣在身后炸开,千眼壁的缺口被黑丝瞬间填满。吴邪瘫坐在地上,看着张起灵后背冒烟的衣服,突然说不出话来。
张起灵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指尖动了动,似乎想擦掉后背的灼痕,却被吴邪一把按住。
“别动。”吴邪的声音有点哑,从背包里翻出烧伤膏,“这玩意儿比酒精管用。”
胖子凑过来,看着千眼壁外不断涌动的黑丝,突然叹了口气:“我说……咱们这趟到底是来盗墓的,还是来给墓主人当驱虫剂的?”
白泽的灵剑插在地上,金光渐渐稳定下来,形成道屏障挡住缺口。他看着屏障外的肉球,突然皱起眉:“它好像……在害怕什么?”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肉球的蠕动越来越慢,那些眼睛里的红光正在消退,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着。千眼壁的石缝里,渗出些透明的液体,滴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响——那液体流过的地方,黑丝正在融化。
“是这石壁。”张起灵突然开口,指尖抚过千眼壁的缺口边缘,“里面有朱砂和雄黄酒的混合物,是克制它的。”
吴邪愣了愣,随即想起刚进古墓时看到的符文——那些后刻的镇邪图案,原来不是为了防外人,而是为了困住这团肉球。
“有人早就知道它在这儿。”他摸着石壁上的刻痕,“这些符文,和白泽你说的后刻的那些,手法一模一样。”
白泽的脸色变了变:“是我师父那辈的手法……难道他老人家来过这儿?”
肉球的嗡鸣突然变成了哀鸣,黑丝开始成片地脱落。千眼壁后的血红光亮渐渐熄灭,露出后面的景象——那是间更大的主墓室,正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个青铜棺椁,棺椁上刻着的,正是和白泽手腕上那枚玉佩相同的太极图。
所有的诡异,所有的邪祟,似乎都围绕着这具棺椁而生。
张起灵的古刀重新回到他手中,刀身映着青铜棺椁的轮廓。他看了眼吴邪,又看了眼胖子和白泽,没说话,却率先迈步走向主墓室。
吴邪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管这墓里藏着什么秘密,不管那肉球和棺椁有什么关联,他们既然已经走到这儿,就没有回头的道理。
毕竟,铁三角从来都是这样——要么一起进,要么一起出。
胖子扛起工兵铲,哼哧哼哧地跟上:“我说天真,等出去了,这墓里的东西要是能卖钱,胖爷我要多分三成!就当是精神损失费!”
吴邪笑着踹了他一脚,快步跟上张起灵的脚步。主墓室的石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上,将肉球的哀鸣彻底隔绝在外。
青铜棺椁上的太极图,在昏暗的光里,仿佛正缓缓转动
青铜棺椁的棺盖边缘泛着青黑色,像是被常年渗出的棺液浸过。张起灵的指尖刚触到棺盖,整具棺椁突然发出“咔哒”声,棺身侧面的饕餮纹里,竟渗出和甬道里相同的透明液体,滴在石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
“这液体没腐蚀性了。”吴邪蹲下身,用树枝蘸了点水洼里的液体,“反而带着股草药味,像是……驱虫的药剂?”
白泽的目光落在棺椁顶端的太极图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空荡荡的手腕:“我师父的玉佩上,太极图的阴阳鱼眼是用朱砂点的,但这棺椁上的……”他突然凑近细看,“鱼眼里嵌着东西!”
胖子掏出撬棍塞进棺盖缝隙:“管它嵌着玛瑙还是翡翠,先给胖爷我开棺见喜!”他刚用力,撬棍突然被一股力道弹开,棺椁里传来沉闷的撞击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翻身。
张起灵的古刀骤然横在棺前,刀身的寒光里,映出棺盖缝隙里渗出的黑气——那黑气刚接触到空气,就化作无数细小的人脸,尖啸着往众人身上扑。
“是尸气凝聚的怨煞!”白泽的灵剑金光暴涨,将黑气逼回棺内,“这棺里的东西不对劲,死了至少千年,怨气还这么重!”
吴邪突然注意到石台上的水洼在晃动,水面映出的棺椁影子有些奇怪——影子里的棺盖是打开的,里面躺着个穿着道袍的人影,手里握着的东西,和白泽的灵剑长得极像。
“你们看!”他指着水洼,“影子里的棺椁是开着的!”
张起灵的指尖在棺盖边缘划过,那里有圈极淡的磨损痕迹,像是被人反复开合过。“有人来过。”他沉声道,“不止一次。”
话音未落,棺椁里突然传来指甲刮擦木板的声响,一下,又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里面往外爬。胖子的撬棍“哐当”掉在地上,他咽了口唾沫:“胖爷我盗过那么多墓,还没见过自己想爬出来的主儿……”
白泽的灵剑突然指向棺椁侧面的饕餮纹:“这些纹路是活的!”众人看去,果然见那些纹路在缓缓蠕动,竟组成了行古字——“生人勿开,开则同葬”。
“吓唬谁呢?”吴邪反而定了定神,捡起胖子的撬棍,“既然有人开过,就说明开了死不了。”他看向张起灵,“小哥,搭把手?”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握住了古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