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深,昆明池上空的云霭被清风吹散,露出满天星斗与一轮将满未满的皓月。月光如水银泻地,将整座山颠城池笼罩在一片朦胧清辉之中。
栖云别院二楼,陆南汐的房内灯火已熄。
她并未入睡,只着一袭素纱寝衣,凭窗而立。
那寝衣质地轻薄如雾,几乎难以遮掩其下曼妙起伏的曲线。月光通过窗棂洒在她身上,勾勒出纤细腰肢与浑圆臀线,胸前饱满的弧线在纱衣下若隐若现。
青丝如瀑垂落腰际,几缕被夜风拂过,黏在她光洁如玉的脖颈与锁骨上。
这段时间由于玉阳老祖时刻都在,她也没有时间和吴天在一起双修,虽只短短数日,却让她觉得有些难熬。
身子有时都会忍不住有些燥热……
“该死的臭男人……”
她感觉自己象是着了魔,没有他抱着,总觉得有些难以入睡……
就在同一时刻,吴天正盘膝坐在自己房中的榻上,将千里眼天赋催动到了极致。
不同于寻常修士的神识和法术探查容易被法阵阻隔,千里眼乃是借助光线洞悉万物。
只要有光的地方,哪怕只是一缕微光,都能成为他的眼睛。
此刻,他那双在黑暗中泛着淡淡金焰的瞳孔中,正倒映着碧萝苑内的景象,那是光线传递而来的画面,清淅得如同亲临。
碧萝苑顶层静室,六指仙姑与玉阳老祖的密谈,一字不落传入他耳中。
“此绳借你可以,但你没有我这一脉的法门和神通,难以催动。”
六指仙姑的声音在吴天脑海中响起,只见她指尖亮起碧芒,凌空虚画符咒,那一道道繁复玄奥的符文轨迹,在千里眼的洞察下无所遁形。
更关键的是那简短拗口的密咒。
六指仙姑嘴唇微动,声音极轻,寻常修士即便站在面前也未必能听清。
但在千里眼天赋下,吴天不仅看清了她唇形的每一个细微变化,更通过光线震动捕捉到了完整的音节。
“碧蛛缚灵,月华为引,元神禁锁,敕!”
十二字密咒,一字不差,连同那符印的激发之法,都被吴天牢牢记下。
他看见玉阳老祖接过捆仙绳时眼中闪过的那抹狂热与淫邪,心中冷意骤起。
只见玉阳老祖得了捆仙绳后,几乎是急不可耐的便告辞,离开了碧萝苑。
等出了碧萝院后,他抓着那截晶莹如玉的捆仙绳,反复摩挲,脸上浮现出难以抑制的兴奋与急迫。
“陆南汐……你个贱人,明明迟早都是我的女人,却偏偏还要推三阻四,不识好歹。”
玉阳老祖低声自语,喉结滚动,“今夜老祖我便借助捆仙绳,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时候还不是任我拿捏。”
“等老祖我要了你身子,采补了元阴与血脉精粹,看你还会不会要死要活。”
“哼,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眼中满是贪婪,仿佛已经看到陆南汐在自己身下屈辱承欢的模样。
吴天瞳孔中的金焰陡然炽烈了一分。
他缓缓起身,身上玄甲在月光下泛着幽冷光泽。
铁甲严丝合缝地包裹着他挺拔修长的身躯,肩甲宽阔,胸甲勾勒出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腰束蛮带,下摆垂至膝上。
他面容冷峻如刀削,赤发在黑暗中仿佛流淌着暗红色的火焰,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刃,散发着凛冽杀意。
“老狗……还真是不知死活!”
吴天心中杀机沸腾,悄无声息地推开房门,如同阴影般融入廊道黑暗中,来到陆南汐房门外,轻轻叩了叩。
“谁?”房内传来陆南汐略带警剔的声音。
“是我。”吴天压低声音。
房门无声开启一道缝隙,陆南汐的身影出现在门后。
月光照在她身上,那袭素纱寝衣轻薄,能清淅看见其下雪白肌肤与曼妙曲线。
她长发微乱,几缕贴在脸颊,眼中带着喜色和慵懒媚态,“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吴天闪身入内,反手关上房门,动作迅捷无声。
“怎么了?”陆南汐察觉到他的凝重,纤手下意识拢了拢衣襟,但那轻薄纱衣本就不蔽体,这一动作反而让胸前沟壑更加显眼。
吴天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一瞬,随即移开,快速将方才所见所闻道出。
“捆仙绳?密咒?”陆南汐脸色微变,素手下意识握紧,“他今夜就要动手?”
“应该是。”吴天点头,目光扫过房间,“这老东西已经有些急不可耐了。”
陆南汐的房间布置雅致,以浅碧与月白为主调。
窗前设一张紫檀木书案,案上摆着文房四宝与几卷古籍;靠墙处是一架六扇绣屏,屏上绣着莲花池景;内侧则是一张宽大的雕花拔步床,垂着素色纱帐。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女子体香与兰草熏香交融的气息。
陆南汐此刻心神已乱,在房中来回踱步。
纱衣下摆随着她的走动轻轻飘荡,时而贴紧修长玉腿,时而随风扬起,露出洁白如瓷的小腿与纤足。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吴天沉声道,“这老东西恐怕做梦也想不到,我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