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再次沉默。
他看着眼前的林默，这个比他也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身上却散发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强大气场。
他终于明白，林默为什么会选择他了。
因为这项任务，那些品行端正、内心光明的“火种”们做不来。
只有他这个在百世轮回中，将背叛、欺骗、权谋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恶人”，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良久。
赵明突然笑了。
“我明白了。”
“您不是要我当棋子，您是要我……去当那个掀翻棋盘的人。”
“但您就不怕……我会真的背叛你吗？”
“和智子合作，对我个人而言，或许能得到更多。”
赵明半开玩笑问道。
眼神里却带着一丝认真的试探。
闻言。
林默哈哈一笑。
然后意味深长的看着赵明。
“当然也包括了你的背叛在内。”
这话一出。
如同惊雷在赵明的脑海中炸响。
他呆呆看着林默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这一刻。
他才真正感受到眼前这个男人的可怕。
那种运筹帷幄，将一切都算计在内的恐怖掌控力，让他第一次感到了发自内心的……敬畏。
“我答应。”
赵明站起身，郑重说道。
“但我有一个条件。”
林默挑了挑眉：“说。”
“等我完成这件事。”
赵明看着林默，眼神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我希望能成为您真正的学生。”
这个条件。
完全出乎林默的意料。
他盯着赵明看了许久。
“好。”
“赵明同学，你永远是我的第一个学生。”
两人同时伸出手。
在空中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林默郑重说道。
“欢迎加入影子序列，编号十三。”
赵明用力地点了点头。
在转身离开办公室之前。
赵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停下脚步。
回头看向林默。
“导师。”
他笑着问道。
“您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懂那么多阴谋诡计吗？”
林默确实有些好奇。
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因为我热爱华夏五千年的历史，我痴迷于研究那些可爱又迷人的老祖宗们。”
赵明脸上带着笑容。
“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
“我所有的智谋，所有的手段，都是从咱们华夏那浩如烟海的历史里学来的。”
“我学《论语》，学《孟子》，学四书五经，我甚至觉得自己如果能回到古代，一定可以考上状元。”
“一开始。”
“我读懂了仁义道德，读懂了礼义廉耻，”
“但后来……”
赵明顿了顿。
嘴角的弧度变得有些玩味。
“我在历史里，开始读懂利益，读懂背叛，读懂权谋……”
“我将这些都奉为圭臬。”
“因为我发现。”
“这些看似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才是推动华夏历史车轮滚滚向前，最根本的驱动力。”
“它们是我们华夏文化里，最不可或缺的核心部分。”
“不是吗？”
林默看着他。
眼中精芒一闪，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