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或进入盲区而失败。
三十多米的距离,在平时眨眼即至。但在此刻,廖奎用了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的时间,在枪林弹雨和狙击镜的窥视下,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艰难却稳定地,一步步接近了那名倒在血泊中、意识已开始模糊的工兵战士。
当他最终一个翻滚,精准地抵达工兵身边,利用伤员的身体和旁边一个微小的冰棱作为最后一道遮蔽时,他甚至能听到对岸苏军机枪气急败坏更换弹链的金属摩擦声,以及隐约传来的、狙击手因失去目标而发出的、压抑的咒骂。
成功抵达,只是第一步。更严峻的考验,是如何在这片绝对暴露的开阔地上,完成急救并将伤员带回。但此刻,廖奎那冰冷的目光中,只有伤员颈动脉那微弱到极致的搏动,以及那仍在不断涌出鲜血的致命创口。
新的能力,在生与死的考验中,悄然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