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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3 / 7)

心了,难不成临上花轿前还要从头上拿下来再绣几针?″

琼华柔声道:“你懂什么,到时候月娘要掀我的盖头的。”“切,女人都是急色鬼,真到了成亲那晚她才不管你绣的是莲花还是桃花,"云英撇了撇嘴,站在他肩头往窗外看:“天上好像要下雨了。”琼华一向很宝贝姚令月带给他的栀子花,两三天便浇一次水,闲暇时还会仔细剪去残花和病枝。

闻言赶紧放下手里的针线:“我的栀子花还在外面呢,可别被雨浇坏了。他走到屋外发现隔壁正屋的窗开着,透出来一抹温暖的烛光。透过半开的窗缝,他瞧见姚令月正坐在桌前,颇为苦恼地双手抱头。她正借着油灯一个个数面前的铜板,数完之后又数了一遍,连连唉声叹气。琼华抱着花盆怔怔地看着,笑意散去。

为了成亲姚令月这几日花了许多银钱,他在一旁看着也帮不了什么。见她苦恼,琼华也跟着揪心。

殊不知姚令月此刻是装成这副样子,只是为了在系统面前卖惨,好再证出几贯钱来。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天边艳丽的粉紫色晚霞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沉沉的乌云,偶尔落下几道轰鸣的雷声,惨白的电光映在窗纸上。

姚令月知道琼华怕打雷,将桌上东西胡乱一收想去将人找来,推开门时人已经站在门边了。

“正要去找你呢,"她伸出手捂了捂他的耳朵,有些纳闷:“怎么看起来傻呆呆的,被这雷声吓着了?”

琼华心事重重,眉眼耷拉着贴进她怀里:“月娘,雷声好响。”其实一整个夏天都细雨不断,他已经没有第一次那么害怕。姚令月只留下一小盏油灯放在床头的小方桌上,幽幽一抹。朦胧的影子将两人笼罩进去。

棉芯烧得久了,噼啪一声响。

姚令月没察觉到琼华的心绪,顺手替他解了发辫,柔滑的头发如泼墨一般洒下来。

随着一阵淡淡的栀子香扑进她怀里。

屋外时不时闪过几道雷声,她抬起胳膊将手搭在他脸上,肌肤微凉。半晌,才问了一句:“今日是怎么了?方才吃晚饭时都心不在焉的,云英吃的都比你多。”

“是因为快成亲了?”

琼华隐在黑暗里看不清面容,她只能借着幽幽烛光看见一点玲珑的腰线。姚令月声音很低,快要被隆隆雷声压过去,落下的吻蜻蜓点水一般从鬓间滑下:“没什么好怕的,成了亲也只有咱们二人在一处,同现在没什么不同,照常吃饭照常睡觉照常看月亮,别怕…”

被褥里传来案窣的声响,温热的呼吸蝶翼一般轻轻拂在姚令月面上。他略微爬起来一些,往前一拱,整个人窝在她怀里:“月娘。”姚令月的手顺势滑到他背上,轻轻拍着,琼华已经没有那样害怕打雷。他不说她也不提。

“风不动,树儿摇,鸟儿也不叫……“她轻声唱起一句姥姥小时候唱给她的歌谣,原本已经忘了,此刻不知在大脑哪个深处又记了起来。黑暗中,琼华的呼吸渐渐放轻,柔软的额发抵在她肩头。姚令月接着轻声唱:“月儿明,风儿轻一一树叶遮窗棂一一”乌云散去,满天星斗爬上夜空,桌上堆满了烛泪。晚风轻柔地拂去最后一丝闷热,预料中的雷雨并未落下。直到姚令月呼吸绵长沉沉睡去,琼华才从被褥中爬出来,轻手轻脚地穿好鞋子,掩上了屋门。

姚令月昨晚连个梦都没做,一夜好眠。

晨光才洒上眉眼她便醒了,伸了个懒腰往旁边一摸才察觉是空的:“竞起得这样早?”

出门时看了一眼隔壁紧闭的房门,想着琼华可能又回去绣他的盖头了。本来想说无论盖头上绣的是并蒂莲还是朵朵桃花,其实她都没有那样看重。可想着明日便是成亲的日子那就随他去吧。渺渺炊烟从屋顶上升起,姚令月撩开门帘往隔壁看了一眼,还不见有动静:“都要吃饭了,怎么还在屋里闷着?”她将饭扣好,过去敲了敲门:"琼华,来吃早饭。”“唔,来了。"里面的声音脆生生应道。

姚令月撑着门,身边传来咕咕一声响,云英正瞪着小黑眼看她。里面快冒出火来了。

“干什么这么看我?”

她还想问,那边已经一扇翅膀飞走了,扑了她一脸的灰:“呸呸,大早上的火气这么重,少吃点粮食吧……”

门开了,姚令月一眼就看见了琼华怀里那一捧烟霞般的颜色。如水一般的绸缎,在天光下泛着粼粼的光泽,比镇上布庄里最好的布料还要华美万千。

姚令月张了张嘴:“这是?”

琼华额间浮着细汗,晨光落在那双艳丽的桃花眸中,动人心魄。他邀功一般捧到她眼前:“月娘你看这匹布好不好,你将它卖了我们就有钱了,以后吃饭穿衣你都不用愁了!”

“你尔……”

这一瞬仿佛周遭的风声都静了下来,姚令月心头一动,竞有些窒住了。她低头看了一眼那华美的绸缎,目光落在了琼华藏在身侧的右手上。姚令月昨日愁苦的样子在琼华心里挥之不去,兴许情爱便是如此,思她所思,忧她所忧……

他整晚没睡,就这烛光织了一夜的布。

他不想再看着姚令月因为银钱而苦恼了,他想她只有欢喜,不要有忧愁。姚令月看着他眼中的红血丝,脸色虽然没什么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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