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吃吧。”
这处杏林无主,长得也乱七八糟,大多数杏子都被小孩掐了或者小鸟啃食,琼华在里面挑了一圈,两个手拿不下了,才发现找不到盛放的东西。
“早知道把家里那个竹篮带上了。”如今只能将杏子都兜到了裙摆上。
夏日天热,琼华撩起薄薄一层衬裙后,里面便露出了贴身的衬裤,轻薄的布料裹着一双又细又长的腿。
露出最底下一截脚踝和白皙的小腿,站在翠绿的林中,分外惹眼。
这世道女人们坦胸露乳不觉什么,男人们若是露出一丁点肌肤,便是有伤风化了。
琼华不在乎,他正认真挑出几颗果皮薄软的杏子:“这个好,这个一看就甜……不知道月娘现在在做什么呢……”
姚令月此时正捧着一盆花往家走。
安静了几天的系统开始催进度:‘宿主准备何时与小仙子再进一步?早点完成你也好早点回家。’
浅绿色进度条亮起,卡在半程,纹丝不动。
姚令月慢悠悠道:“饭要一口口吃,事也要一点点办,你着什么急?”
系统:‘宿主若有疑虑,尽可告知,我会全力为您解决。’
它说完,姚令月沉默了。
她确实挂心一件事,牛郎织女的故事里还有一双儿女呢。
这里虽然是女尊社会,但没有悖逆传统的生理构造,女人依旧代表着传承和创生。
生产从古至今都是道生死关,即便世人看重妇科,女子也养得身强体壮,可古代医疗水平就摆在那儿。
如何能不令人望而生畏。
她顺势问道:“原本牛郎织女的故事里有一对孩子的,要是生的时候出了岔子你们怎么办?”
系统:‘宿主放心,我司会保障您的人身安全,不会出现死亡事故。’
“你能不能直接给我个孩子?”
‘不行!’系统拒绝得干脆:‘故事进程需宿主亲自推动,过程无法省略,如果生产过程有意外发生,我司会第一时间修复,请宿主放心。’
姚令月:“那就是你们只能做事后补偿,罪我还是得受。”
系统只能转移了话题:‘你是不喜欢琼华吗?’
风轻飘飘穿过耳侧,姚令月语塞。
说起来,她已经许久不曾陪琼华看月亮了。
“跟这个没关系。”喜欢与否她都不想受那份罪。
推开院门,琼华晨起洗干净的床单正挂在竹竿上,随着风荡来一阵皂角的清香。
将花盆放下,姚令月往屋里瞅了一眼:“琼华?”
不见回应,就连那只叽叽喳喳的小鸟也不在。
院子不大一眼能望到底,她将每个屋子都看了一遍,没瞧见人,太安静了。
姚令月有些慌了,转身跑进厨房挪开了灶台后那堆木柴,见叠得整齐的羽衣还压在最底下,这才松了口气:“还好,羽衣还在。”
她还以为琼华这几日受了冷落,招呼都不打一声一气之下回天上去了。
那可真就歇菜了。
系统的声音响起:‘宿主不必惊慌,故事进度无异常提醒,琼华还在人间。’
姚令月将木柴掩好,脸上是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担心和着急:“看来是在家里憋得烦了,趁我不在偷偷溜出去了。”
她重新锁好院门,沿着另一条路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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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尽头,许青青挎着篮子走在田沿上,面上依旧遮了一片薄纱。
那日姚令月婉拒后,他消沉了好几日,却不肯就此作罢。
村子里有同宗眼馋他的嫁妆和妻家的家产,竟想为他立个嗣子。
他有苦说不出,毕竟在外人看来,过继个女儿傍身这是大好事,是善举。
许青青哪里愿意,若要摆脱他只能再嫁,俗语都说好女怕缠郎,他就不信姚令月不动摇。
走着走着便瞧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雪青色的裙,黑亮的发,漂亮得与眼前的乡土格格不入,是琼华。
他正提着裙摆,从杏子林中钻出来,许青青的眼睛几乎是黏在了他那张格外明艳的脸上。
他想起那一日看见他与姚令月举止亲密,怎么也不像一对表姐弟,若说有什么事什么人能阻了姚令月娶他。
眼前的琼华就是了,这样一张脸,怎么会有女人不喜欢呢?
忮忌像是一只只小虫,从内心深处爬出来。
许青青曾经是镇上布庄的儿子,长相俏丽身段窈窕,更有丰厚的嫁妆。
嫁的也是李家村的童生,算是门当户对,他也早已习惯了女人的目光和男人的嫉妒。
只是没得意多久,才嫁过来半年就死了妻主,后来又死了公公。
家里人觉得他是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妻主既死了便给她守着身子,也不至于童生一家的坟没人看护。
村里人眼馋许青青的美貌和嫁妆,正经有点家资的人家又不愿意真的娶他,相比捡漏一块被犁过的地,不如挑个更好更清白的男儿。
不过也不妨碍女人们想夜半爬墙,尝尝味也是好的。
许青青恨死了,没了妻主他名下的田早晚也会被人吞了。
他这才瞧上了姚令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