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进行这样高精度的拆弹工作,平白增加了多少麻烦和风险。
她推开卫生间的门,里面五名劫匪仍沉沉昏睡。月生音翠绿的眼眸此刻冷得像结冰的湖面。她走上前,动作没有丝毫犹豫,伸手精准地扣住第一个劫匪的下颌,用力一拧一卸一一
“咔吧。”
令人牙酸的骨骼错位声在狭窄空间里格外清晰。劫匪在剧痛中猛然惊醒,眼睛瞪得滚圆,却因为下巴被卸加上嘴被堵住,只能发出含糊的“鸣呜"声,额头上瞬间布满冷汗。
月生音没有停手。她如法炮制,迅速卸掉了剩下四人的下巴。五个劫匪全部痛醒,惊恐地看着这个看似柔美的少女,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和恐惧一-他们明明记得自己控制了整个机舱,怎么一觉醒来就被绑在这里,而这个女孩按……“吵死了。"月生音冷笑一声,声音甜得像蜜,眼神却冷得像刀。她继续动手,手指如舞蹈般在劫匪们的肩、肘、腕、膝关节处游走,每一次触碰都伴随着清脆的"咔嚓”声和劫匪们更加剧烈的颤抖。他们疼得浑身抽搐,眼泪鼻涕横流,却连一声完整的惨叫都发不出来。做完这些,月生音掀开裙摆一-大腿上绑着一个精致的枪套,从枪套里拔出一把小巧的银色手枪,动作流畅得像已经练习过千百次。她对准最开始那个光头头目被捆住的手腕,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砰。”
轻微的、经过消音器处理的枪声在卫生间里回荡。子弹精准地穿过了手腕肌腱,鲜血溅在白色的舱壁上。劫匪疼得几乎晕厥,身体剧烈地痉挛。月生音挨个给了他们同样的“待遇”,五声轻微的枪响后,卫生间里弥漫开淡淡的血腥味。
双马尾少女半蹲下身,近距离看着那些因疼痛和恐惧而扭曲的脸嘴角勾起一抹甜美的笑容,声音轻柔如情人的呢喃:“安静点,不然下一枪,可就不知道打在哪里了哦~″
劫匪们疯狂点头,即使这个动作让他们疼得眼前发黑。月生音这才站起身,掏出湿巾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上沾到的血迹,叠好放入口袋,重新整理好裙摆,她走出卫生间,轻轻关上门,将那五个废人隔绝在独小空间里。
回到客舱过道中央,她再次轻轻哼唱起《胧月》的旋律,但这一次,歌声中蕴含的精神力导向发生了微妙变化,从“沉眠"转向“苏醒"与"安抚”。她温柔地修改着乘客们的记忆,抹去劫机的恐惧、炸弹的威胁,只留下“飞机飞行中感到疲惫,睡了一觉"的模糊印象。
做完这一切,她才真正松了口气,额角沁出的细汗顺着脸颊滑落,被她随手拭去。
如同晨光驱散薄雾,乘客和机组人员们睫毛颤动,陆续睁开眼睛。他们脸上带着茫然,似乎做了个很长很累的梦,梦里有可怕的劫匪,但最后一切又归于平静。记忆模糊不清,只隐约记得好像飞机遇到了强气流,大家都不太舒服,然后…就睡着了?劫匪?好像有,又好像没有,印象模糊得像隔了一层毛玻璃。空乘人员最先恢复职业本能,虽然头晕晕的,但还是强打精神开始检查客舱,安抚乘客。
琴酒缓缓睁开眼,银色长发有些凌乱地散在肩头。他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一-自己怎么可能在飞机上睡着?作为组织顶尖的杀手,他早已训练出了即使在最危险环境中也能保持高度警觉的能力,更别说在这种公共交通工具上他皱起眉,试图回忆睡着前的细节,却发现那段记忆如同浸了水的字迹,模糊不清。他记得飞机起飞,记得空乘发放饮料,记得旁边那个一直在哼歌的少女……然后呢?然后就是一片空白,直到刚才醒来。这不正常。
伏特加在一旁揉着眼睛,嘟囔着:“大哥,我居然睡着了……可能是时差没倒过来……
琴酒没有接话,冰冷的墨绿色眼眸锐利地扫过整个机舱。乘客们都在醒来,低声交谈着"睡得好沉"“做了个奇怪的梦",空乘正在安抚一位似乎有点惊慌的老妇人。一切看起来……正常得过分。
但正是这种"正常”,让琴酒心中的疑虑更深。他瞥了一眼不远处那个哼歌的少女一-她正靠在窗边,半梦半醒似地望着窗外云层,侧脸安静美好。“下飞机后,"他压低声音对伏特加说,“找人调出这次航班的所有乘客信息。”
“是,大哥。"伏特加虽然不明所以,但对琴酒的命令从不质疑。几个小时后,飞机缓缓降落在机场。舱门打开的瞬间,温暖的阳光洒了进来,带着地中海特有的湿润气息。
乘客们互相交谈着"刚才睡得真沉”,拖着行李陆续下机,没有人记得那场惊心动魄的劫机,只有月生音知道,卫生间里还绑着几个已经废了的劫匪一一而琴酒,则带着深深的疑虑踏上了意大利的土地。月生音随着人流走下舷梯。意大利午后的阳光明亮灼热,带着地中海岸特有的咸湿气息,与横滨微凉的海风截然不同。她微微眯起眼,适应着这耀眼的光线。
“月生小姐。”
一个温和而沉稳的男声在前方响起。
月生音抬眼望去。一位身材高挑、气质儒雅的青年正站在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旁。他有着一头罕见的、如同春日新叶般的青绿色及肩卷发,面容俊秀,眼眸是温和的浅绿色。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长风衣,姿态恭敬却不显卑微